绝,因为不少人的大男子的一面会因此而无限爆棚,觉得这件事只有自己能做。谢介也不能免俗,他握着他娘的手,对她保证,他一定努力。
然后,就有了如今的这个谢介。他不用做任何掩饰,只需要当自己就好,嬉笑怒骂皆随心,自有别人脑补成另外多种深意。就像是皇帝的新装。
连谢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厉害的。
这三年也有一些东西却是一沉不变的。
好比谢介的脑子还是那么清;
也好比宗还是没能退位成功,只不过太后已经由幕后走到了朝前,无视一众大臣的口诛笔伐,以不容置疑的强势态度开始了监国;
更好比大启的朝廷依旧盘踞在江左,没能夺回雍畿,反而与蛮人达成了短暂又脆弱的和平期。
后者还造成了燕王和他的皇兄感情破裂。
咳,还是要从头说。
燕王当年出使大启,自然不可能全部都是为了张尚书和大长公主的事情,他还代表他皇兄带来了契国的友谊。大长公主命房朝辞去散播的蛮人威胁论,成功在契国引起了轩然大-波,契国皇帝在享受酒池肉林的闲余,也产生了后怕的情绪,所以在亲弟弟燕王提出“联合大启,一起先把蛮人灭了”的想法后,契国皇帝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并派了燕王出使,全权处理此事。
可惜,燕王刚到大启不久,才和大长公主接上头,那边契国的皇帝就受到新婚妻子——北夏公主的蛊惑,临时变卦,又不想攻打蛮人了。
之前说过的,北夏用公主与契国进行了和亲。而北夏单方面的更加仇恨大启。于是,这个短视的国家,让他们的公主无所不用其极的破坏了大启的计划,看不到若任由蛮人做大肯定会吞并了北夏的未来,只想争如今让大启不痛快的一口气。
于是,大长公主的北伐计划不得不做出了调整,变成了有契国和北夏加入的四国和谈。
燕王气的直接在大启长住了下去,暂时不打算回国了。而契国皇帝的脑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竟然觉得他弟弟留在大启也挺好,如果能因此而一尝所愿的娶到大启的大长公主就更好了。
燕王都不知道该如何了。继续生气吧,可他实在是气不起一个真心关爱着他的兄长;不气吧,又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哥的脑子。
大长公主算是最理解燕王的人,因为她对她儿子谢介如今也是这种感情。
“我总在想,到底是以为我儿子真是个脑子不好的蠢蛋比较幸福,还是知道了他其实脑子很好,就是不肯用在正道上、一直在浪费自己的才能更幸福。”大长公主一边整理军情,一边与已经是少府寺卿的房朝辞闲话。
虽然与蛮人和谈了,但大长公主和蛮人都很清楚,他们之间必有一战,大长公主如今正在为此而准备着。
“我觉得只要他过的开心就好。”房朝辞今天和谢介约了在丰乐楼见,明明心已经飞了过去,却还是不得不在这里应付谢介他娘。
“过的开心就好?”闻天嗤之以鼻,“那你怎么不过的开心就好一下?这么努力往上爬什么?”
以前大长公主是真的以为谢介外甥像舅的随了宗那个脑子的,也就对儿子没抱有任何期待,只希望谢介能平安喜乐,她这个当娘的总能保护好自己的儿子。可是,那种好不容易熄灭的争胜心,随着谢介“天才”一面的曝光而也隐隐有了卷土重来的气势。
——她就说嘛,她和谢鹤的儿子怎么会文不成武不就到那个鬼样。
结果,三年过去了,谢介还是那个游手好闲、不思进取的谢世子,并没有任何改变。
“我努力是想要给豚儿创造能够让他过的开心的条件。”
“你当状元那年,还不认识他呢。”大长公主撇撇嘴,“你不会想告诉我,你小时候就认识了他,并且是为了他才考的状元吧?”
“是啊。”
“……我怎么觉得这个故事有点耳熟呢。”大长公主笑容嘲讽,“小子,剽窃我驸马的爱情故事前,能不能问问当事人愿不愿意借你抄?”
“是真的,豚儿对您和鲁国公的故事充满了向往,我想实现他所有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