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是谁?”师侄一愣,他没听说过大长公主有其他孩子啊。
“他养的鹦鹉。”顾观在一边插话,“嘴可贱、可贱、可贱啦。”
二爷见顾观的第一面,就用“矮子”二字,开启了他和顾观之间的孽缘。顾小观大概平时也是被少年老成的性格压抑的狠了,没事干就爱和二爷吵架,用以发泄情绪。他也成功成为了继谢介之后,第二个能和二爷一吵吵半天的无聊人士。
二爷报复心还特别强,吵不过顾观,就第二天早上飞去顾观的院子,蹲在墙头等顾观早读。干什么?当然是接话啦,往死里干扰他。
顾观摇头晃脑的背:“二月春风似剪刀……”
二爷就昂着毛脖颈接:“……冰糖葫芦粘豆包。”
也亏的顾观的智商高,这样都没有被带跑偏,唯一的缺点是容易饿。
每天准时准点,谢介都能欣赏到他小表弟大战嘴欠鸟,二爷还特别爱挑衅:“你来啊,你来啊,有本事你飞一个我看看!”
导致顾观至今提起二爷都会有一种恨不能与之玉石俱焚的咬牙切齿感。
二爷真的很魔性,魔性到了谢介莫名其妙的就把风萧萧兮易水寒后面写成了……壮士爱吃溜肉段。
站在一旁监督谢介好好考试的大师侄,和谢介一起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大师侄:小师叔你这消极怠工的有点嚣张了啊。
咳,说回正题。
谢介最终也没能在深夜拷问内心的这个环节里,拷问出什么有用的结果。由于实在是想不通,谢介索性也就不想了,在谢介充满了多样性的性格之中,他最欣赏自己的一点就是——从不为难自己。
船到桥头自然直嘛,早晚有天会想通的。
谢介这样决定,在想不通之前,就和房朝辞继续当好朋友处着吧,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对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只要房朝辞别也想当他爸爸,谢介就知足了。
等两天的考试终于完成之后,谢介却并没能和两个表弟一起离开莫寻书院,而是在书院里等待起了阅卷结果。陈老亲自出题亲自判,据他说,他速度很快的。结果,谢介又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还被迫和大师侄们一起听了一整天的课,也还是没能得到考试成绩。
荆安身体不好,还能上半天,休半天;顾观奔着的目的就是来深造、顺便广交朋友的,旁听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享受,如鱼入海,不要太开心。
只有谢介是从始至终怀着比上坟还要沉重的心情在上课的。
谢介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是讲课,明明是差不多枯燥的内容,甚至有些是一样幽默的讲义方式,可是谢介就是吃不下别人讲课的那一套。
谢介可以盯着房先生说上一整天最无聊枯燥的知识而不觉得他有丝毫的无趣,却忍不了别人用哪怕堪称是全大启最幽默的讲课方式讲的超过半炷香。谢介最后全贯注的超常发挥,也只坚持听了大概一炷香左右,然后就开始正大光明的游天外了。
一会儿想房朝辞,一会儿想他娘,一会儿想房朝辞,一会儿想他爹,一会儿想房朝辞,好吧,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想房朝辞了。
等谢介回的时候,他的临时课本上已经写满了房朝辞的名字。
虽然谢介一方面觉得这很正常,一方面却又打定主意,要把这本书一起带走,总感觉让别人看到他写了这么多的房朝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