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
“你自己就是个孩子,当然不喜欢别人和你竞争啦。”宗多年无子,反倒是把满腔的父爱都挪到了双生子身上,“安啦,小舅最疼的肯定还是你,谁也争不过。”
谢介眼死的盯着其实并没有比他大多少岁的小舅。
他俩关系从小就好,在如何逃课、气倒先生以及吃喝玩乐方面有着天然的亲密,连文帝都插不进去。
直至御辇快走回福宁殿,宗才反应过来:“那个拨浪鼓,你不是给我的吧?”
谢介稀稀落落的给他小舅鼓了鼓掌:“恭喜你啊,终于反应过来了,再晚点我都可以回去和房朝辞打赌了。”
宗终于也有了危机感,紧张的问谢介:“房朝辞是你最好的朋友,还是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我最好的朋友为啥是我小舅?你不觉得这个命题有点悲哀吗?”这就和给别人介绍我最好的朋友是我妈一样可怜。
“我最好的朋友就是我外甥啊,有什么好悲哀的?”宗用满月一样白胖白胖的脸看着谢介,十分不解,再没有比他更认真的语气。
在闻盆子同学还是个小胖子的小时候,他就一直在期待女兄给他生个外甥了,因为女兄告诉他说,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不图他什么的真心朋友的,他只是比别人遇到的慢了一点,但肯定会遇到的。实在不行还有女兄肚子里的外甥,那是这个世界上肯定不会嫌弃他的存在。
“那我能和小外甥当好朋友吗?”
“可以是可以,但你不准备再多点别的选择了吗?小外甥可以等在最后的最后。”
“那我外甥多可怜啊,为什么要让他当挑剩下的?决定了,如果他是男孩,那他就是我一辈子的好朋友,最好的朋友!”
然后,他女兄果然给他生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谢介在房朝辞和小舅之间为难的抉择了一下,最终才道:“当然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房朝辞和你不太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谢介也说不清楚。
宗却已经得到了满足,又重新开心起来:“等事情了了,咱们一起去南湖,一起去勾栏瓦舍,看蹴鞠,看驴球,看相扑!”
还没退休,宗已经开始畅想起了未来。
谢介跟着一起畅想:“要去吃花炊鹌子,螃蟹酿枨,鲜蹄子脍,雕花蜜煎还有小头羹饭……”
说到后面,俩人都饿了,就也不顾时间点的摆饭了。还找了最好看的宫伎来……说史书。没办法,现在是国破家亡、举国皆丧的时候,他们今天敢在皇宫里整一套大型的歌舞表演,明天就有大臣当敢血溅凤凰山。
幸好,刘娘子的手艺还是那么棒,吃到最后,舅甥两个感动不已,执手相看泪眼。
一个说:“你什么时候退位啊。”
另一个说:“你身体什么时候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