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沈匀笑容更深,倾身上前搂住了他的肩膀,“我也认识他,找个地方聊聊。”
韩一凡全身发冷,头皮发麻,怎么被这男人带走也不记得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抱着怀里的车模,还有沈匀脸上的笑,挺好看,却明显透露出一股阴森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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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了丁影,总算能够一个人静静。
贺又慕想起今天在皇后夜总会挨的那一枪。其实他知道那人身上有枪,掏枪的动作也全都看在眼里,所谓掩护队友都是借口,有那么一瞬间,的确是想一了百了的。
家里老太太一直逼着他结婚,提起这件事,就会哭,翻过来倒过去的说起死去的父亲和哥哥。
“但凡你哥还在,妈绝对不逼你!”
这是他绝对的软肋,只要听到,百分之九十九的情况都会妥协,这次也不例外。
有太多的责任感压在他身上,三队的、家里的,甚至是自己给自己的。
有时候,贺又慕会自嘲的想,当个不负责任的人也挺好,什么亲情、义务、荣誉感都抛到一边,自由自在的活着,随心所欲,那样才像个人,而不是机器。
病房里留了盏灯,他侧着身体长久的注视那小小的一片光亮,最终因为疲惫和药物的作用再度沉沉睡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