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恒温暖气让齐昂大大的呼出一口气来,不动声色的活动一下一路上紧紧握成拳状的手。
这间会所有家私房菜非常有名,据说一天只预定两席,有钱也轻易吃不到。
“当年我可是费了不知道多少心思才把b市的谭老请过来亲自掌厨,他老人家本来都不自己动手了。”沈匀边走边介绍,“今晚本来也没定,是何秦华何老板早几个月就定了今天这两桌,请一帮子小明星,我硬要了一席。”
入眼的菜馆面积不大,装修古朴,一进门就闻见那种非常地道的饭菜香。
“怎么样,香吧?”像是看出了齐昂的诧异,沈匀难掩自得的一手揽住青年的肩膀,“那些什么酒店的厨师,做来的东西没味儿,还不如老谭家的菜。”
“你这么费心,我倒是过意不去了。”齐昂反手搂了搂男人的腰。
他几乎没有主动触碰过沈匀,连说话的情都一直冷冷清清。今天的反常举动让沈匀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表达那种愉悦,只能抓住了自己腰间的那只手,然后紧紧地握住。
谭家菜每晚两桌,菜单固定,客人没有自己点菜的权利,只有选择哪种席面的自由。
当两个人面对着眼前满满一桌十四道菜时,最开始的兴奋劲儿也过了,只剩下尴尬。
“这么多,吃得完吗?”
那个沈大少口中的谭老习惯做完菜出来跟客人们打个招呼,毕竟过来吃饭的非富即贵。看到两个大男人对着一桌子几乎没动过的美味佳肴大眼瞪小眼时,本来脾气就不怎么好的谭老头当即垮下脸来,冲着沈匀,语气不善。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谭老义正言辞,花白的眉毛一翘一翘,看上去颇有威严,“首长从小就教你的道理,得记住?”
“谭老,谭大爷,我这不是还有朋友没来吗。”沈匀竟没顶嘴,也没发火,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掏出手机开始拨号,“我催催,他们肯定马上就到。”
“朋友没来你一个人先吃了?”谭老头火更大了,眉毛抖得更厉害,“哪儿学的规矩,首长这么教你的?”
救兵很快就到了,就是坐在隔壁的何秦华等人,端着酒杯,喝得面红耳赤,身后跟着一帮子红男绿女。
“谭老爷子,对不住,不关沈少的事,是我们先挤到隔壁去了,给您赔罪?”
那何秦华很讲义气,一开口就灌下去一大杯白的,倒是让谭老头过意不去了,收起训话的态度,慈眉善目的问了几句“菜好不好吃”之类的就出了包厢。
沈匀立即如释重负的长长出了一口气,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大口。
“你就这么劝他来c市掌勺的?”齐昂翘起嘴角,善意的打趣。
“我真挺怕这老头。”沈匀并不觉得尴尬,小声在齐昂耳边说,“是我爷爷的耳报,俩老头每天还早请安、晚汇报呢。
本来空荡荡的桌子被一群人哗啦啦很快坐满,特别是何秦华,大概喝多了,指着手下一群年轻男女,一个一个给沈匀介绍。
各种各样的香味盈满了并不宽大的包厢,齐昂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呼吸频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