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诽了那男人的狂妄之后,齐昂这才拦了辆出租车前往中山路,途中还到红牙看了看情况。酒吧员工们对老板的出鬼没早就习以为常,一个睡意朦胧的服务生开了门,他随口问了两句,见没什么事情就退出来。
站在皇后夜总会门口迎接他的,还是那个见过一次的大堂经理。仍旧是没有数标的楼层,整个布局却是大变,没有了鬼魅的氛围,碍事的布幔也都被撤换了。
大白天走进去,齐昂这才发现自己身处顶楼,头顶和四周围都是巨大的玻璃墙,阳光十分充足,却显得柔和,并不刺眼,看来玻璃经过了特殊处理。
沈匀还是坐在那个唯一能坐的地方,从大到几乎没有边际的房间的门口看过去,倒是有几分孤家寡人的感觉。
“你以为我会在你身上放追踪器吗?”男人开门见山,没有绕弯子。
他的确放了,从衣物到电子产品,只要藏得下的东西上面都放了,唯独漏了齐昂这个大活人。可惜,这样的投资并没有收回成本。
齐昂没有答话,只是耸了耸肩膀,用身体语言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然后施施然的走过去,一屁股坐到男人的身边。
透过扣子扣得并不严实的衬衫领口,沈匀清楚的看到了青年从锁骨一直往下蔓延的吻痕,不是一个,而是一片。
蜜色的皮肤在充沛而和煦的阳光照射下显出健康的诱人,而上面蜿蜒的疤痕更是平添魅力。
“基本上,我不喜欢别人听现场,这不为过吧,沈先生。”齐昂没打算遮掩,大咧咧的往后一靠。
“你在上面还是下面?”男人眯了眯眼睛,忽然笑了起来,凑近问。
“你说呢?”青年坦然一笑,“体位这种事,我有自己的习惯。”
稍作停顿,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倒是很好沈先生每天都这么有空来打听他人的私事,难怪没有精力办正事。”
“那就谈谈正事。”沈匀脸色一整,收敛了笑意,“这次旅行,我大概挑选了韩国、日本、北美这几个主要目的地,如果时间允许的话,也可以到南美一游,你怎么看?”
“胃口这么大?”齐昂挑了挑眉,稍显诧异的侧头看了他一眼,“吃得下?”
“听说中山先生与东京道仁会关系良好,还有纽约的艾谰先生,跟着你去过东京?”沈匀没有丝毫掩饰的意思,明明白白的道出了自己的打算,“只当掮客,能拿到多少抽成。帮我成事,你就是我的合伙人。”
“唔……”
垂下眼睛来,齐昂露出沉思的表情。
“说实话,我这个人没什么野心。”最终,他抬起头来,“帮东京牵线,确切来讲是个意外。而巴基斯坦方面,也只是受教官之托。”
“是吗?”
看似随意的瞟了青年一眼,沈匀似笑非笑。
“你看我现在,基本等于半退休,不想再趟浑水。”齐昂摊了摊手,语气无比诚恳。
“是因为有了爱人的缘故?”男人用一种惋惜的口吻说,“实在可惜,还这么年轻。”
他所说的可惜,不知道是指哪一方面,但是在齐昂听来,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