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坂田先生的生日,所以没有亲自去接您,还请多多见谅。”
长相斯文,举止有礼的翻译长谷微微颔首,脸带职业化的微笑冲呆呆坐在后排的齐昂解释。
后者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打起精不失礼貌的立即点头,面色仍旧苍白。
高启怅在当天晚上就安排他伪装成服务生混进即将出海的大型油轮,到达公海后果然有人如约接头。之后齐昂就跟其他偷渡客没有区别的缩在狭小肮脏的渔船里,海上颠簸数日才到达日本。即使身体算是健康,这样的行程也不好过,何况要到东京还经历了好几天的车载,依旧是不能自由活动的仍人摆弄。
到了以繁华著称的东京,齐昂只仅仅是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就被一直跟在身边的长谷带到歌舞伎町的顶级牛郎店红牙,他将要见到的男人,坂田一藏,正是这间俱乐部的主人。
长达十天的逃亡生涯并没有给一直表现呆滞的青年任何触动,因为此时此刻,他只是深深地感到无法掌控自己的人生。一切都在别人设定的轨迹上运行,那个叫做“齐昂”的活生生的人几乎从世界上消失了,找不到生活意义的同时,连未来也失去了光彩。
“好了,进去吧。”再次审视了青年的外表,长谷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催促道。
齐昂沉默的跟着翻译下车,跳入眼中的是满满的灯红酒绿,拥挤人潮在身边来来去去,他竟产生了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懵懂的被长谷拉进红牙,一路上无数人打量着他,眼露骨,更有喝醉了的年长女性公然上来搭讪。他对这些非常不适应,只得强作冷静往前走。
红牙里只有男性服务生,能看到的女人莫不是打扮成熟或者妖媚,手拎名牌皮包招摇,身边围绕着数个长相漂亮的年轻男子。
穿过灯光昏暗的长长走廊,齐昂达到空间极大的舞池区,三座巨大的蛋糕塔显眼的被摆放在那里,被八条长桌围在中间,桌上则是各种酒类和点心,一角还摆了个极高的香槟塔。
一派的纸醉金迷,令人目眩。
但是现场的气氛并不像装修和陈设所体现的那样旖旎,很多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躲在红牙的角落里,连齐昂都发现了。
一个黑衣保镖迅速走到长谷身边,附耳说了句什么,后者脸色不变,仍是微笑,但是眼则多了几分兴味。
“坂田先生在办公室,你跟我来。”回头对着齐昂说,他还是在前面带路。
因为光线不足,青年走得磕磕绊绊,方向感没那么强的脑袋也有些发晕,红牙简直就是一座隐藏在黑暗里的迷宫。
转着圈走了大概十分钟,爬了两层楼梯,两人才达到异常清冷的三楼,在这里黑衣保镖们不再隐藏,而是整齐的站在走廊里,红牙主人的办公室门口则更是挤着十多个强壮男子。
长谷轻轻敲门,而后推门而入,小声用日语说了几句话,然后才将齐昂带了进去。
大门关上,昏昏沉沉的青年茫然回头,这才发现翻译没有跟着自己一起进来。再扭过头来,才看清所处之地哪像是个办公室,反而是极清雅的一间和室,竟有十坪大小。没有任何华丽虚浮的装饰品,脚下是苇草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