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招数?”好整以暇的舔了舔唇角,高启怅吞下一口带着血腥味的唾沫,眼睛盯着垂着手臂的齐昂。
抿抿嘴唇,齐昂一跃,全身力气都灌注在足尖,一腿凌空直踢检察官肋部。
“太慢了!”低喝一声,高启怅微微扭身就闪过了这一击,左手顺势一抓就捏住了齐昂的脚腕,往前狠狠一拉随即松手,右手拧住青年的脖子往桌上一掼,他整个人便倾身压在了齐昂身上。
上半身无法动弹,腹部被顶在桌角,酸麻和剧痛同时充满了全身,异的感觉使得齐昂非常难受。想要挪动身体,高启怅却紧紧压在背上,连双腿也无法移动半分。这样的体位,两个人几乎是重叠着的,而成年男人的体重全部被底下的青年承受了,使得桌角抵得非常深,疼痛难忍。费力的往上抬起身体,齐昂尽可能的减轻痛感,反而让自己跟高启怅贴得更紧了,后者却是一点也不放松的没有拉开两人的距离。
“想让人不能反抗,方法很多,打断人的颈椎,是最下作的一种。”高大的男人贴在青年背后,伸出一手握住了对方的腰骨,微微使力上提了几厘米,两个人紧贴在一起避过尖锐的桌角,然后才放开。
因为呼吸不畅而脸部涨红的齐昂感到全身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部,有种巨雷灌顶的错觉。是在表示对自己的鄙视吗,你的手段又能高到哪里去?想起在男人手上经历过的种种酷刑,他的身体又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咬着牙说出这句话,他回忆起入狱以来的种种遭遇仍旧胆寒,“如果不是这样,我也许早就死了……”
“别让黑暗蒙蔽了你的双眼,齐昂。”将唇凑到青年的耳边,高启怅用近乎温柔的语气说,“好好看清楚你身边的人,表象不一定是真实。”
紧靠在一起的身体非常温暖,而耳边的热气也提醒齐昂自己身后的确有个人,但那人是一向冷酷的高启怅吗?
迷茫的空隙,他被放开了,检察官立身起来,重新给青年戴上手铐然后离开。
齐昂沉默着跟着押解的狱警回到监禁区,阮群在入口处等着他。
见他身上没有明显的创伤,阮群挑眉道:“怎么高检察官转性了?”
齐昂只得苦笑一下,应道:“可能这样吧。”
两人回到晨字号,阮群立刻掀开齐昂上衣,一寸一寸皮肤仔细检查,怕是高启怅使用针扎、电击等不易看出外伤的方法,却在看到青年腹部明显的一大片淤青时皱起了眉头:“怎么弄的?”
“桌角硌的。”被对方摸上伤处的行为弄得很疼,齐昂微微挣扎了一下,想要躲开男人的手。
“得化瘀,没有药油,先给你冷敷,明天再热敷。”
转身出去端了盆冷水,阮群拆开一卷纱布,拧至半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