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强拉着伸进铁桶的瞬间,齐昂几乎要瘫倒。这话时候他才看清那个桶里是满满的清水,甚至还漂浮着大块的冰,冷寒彻骨。
高启怅冷漠的看着齐昂青白交加的脸色,给自己戴上了橡皮手套。一只手把青年试图逃离冰水的双手再次压进桶里,另一只手打开了手上电棒的开关,然后毫不留情的插进了水中。
齐昂的身体顿时抽搐得像一条刚从水里捞上来的鱼,人类无法承受的疼痛让他的身体扭曲到了恐怖的程度。被死死按在水里的双手紧紧攥到了一起,掌心被刺破后流出的鲜血染红了表面的一层清水。如果不是高启怅用惊人的力量按住他的身体,那桶水肯定已经被他疯狂地挣扎给掀翻了。绕是如此,手腕上的手铐也急速的撞击着桶壁,不断发出沉闷的声响。
高启怅小心地注视着齐昂的表情,在他即将昏过去的时候立刻抽出了电棒,然后把他的身体拉到一边。齐昂无力的瘫在地上,浑身肌肉仍在机械的颤抖。皮肉贴着冰冷水泥地的寒冷感都几乎感觉不到了,他以异古怪的姿态趴在地上,艰难的呼吸喘气。
“你……你还不如杀了我!”休息了好一会,齐昂这才有力气抬头,看着蹲在眼前男人虚弱地说。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淡漠的撇了撇嘴,他抓起齐昂,“休息好了?”
齐昂咬着牙任凭高启怅再度把自己的双手按进铁桶,然后就是一阵非人能忍受的疼痛。电流好像通过了他身体的每一根经,然后烧焦它,击断它。无数次齐昂都觉得自己处在濒死的边缘,然而每一次高启怅都会在最后关头把他拉回人世。
这样的酷刑不断重复,直到当天日落,连高启怅都觉得有些筋疲力尽的时候,齐昂仍旧一句话也没有说。确切来讲,是从第二次电击开始,他就没有再吐出一个字,连一声呻吟也没有。
当天完全黑下来以后,会见室的大门终于被人敲响。一个检察官开了门进来,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齐昂,直接对高启怅说晚餐时间到。
高启怅把齐昂拎起来丢在椅子上,简短的吩咐:“给他穿上衣服,吃饭。”
当晚高启怅没有回来,但是那两个检察官却是开了两盏400瓦的白炽灯,一左一右正对着齐昂的眼睛。然后整整一个晚上,不断的问话。不问案情,而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问姓名、年龄、籍贯。他如果沉默不回答,电棒就会毫不留情挥到他身上。白天消耗了极大体力的齐昂倦困难当,却硬是整整一夜不能合眼。
等到第二天高启怅再度出现时,齐昂已经眼冒金星,头脑昏沉不堪。然而高大的男人休息了一夜,气色极好。
抓起无力软在椅子上的齐昂,他好心情的笑道:“今天换个玩法。”
脑袋开始不清醒的青年只是沉默的看着他,然后无力的阖上眼皮。然而很快,齐昂就被一阵窒息感弄醒。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他的脸上蒙着一块不知道什么材料做成的的毛巾,厚实非常,挡住了外界的光线。而他整个人,被高启怅放到了长桌上,头部悬空,使得齐昂只能费力的撑着自己的颈部,以免折断自己脆弱的颈椎。
不知所措保持着身体的平衡,齐昂感觉到一股冰凉的液体被淋到了脸上,透过厚实的毛巾不断挤压他的鼻子和口腔,让他产生了不能呼吸的错觉。水滴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流,发出“叮咚”的声响,颇为悦耳。看来自己的脑袋下面就是大铁桶,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