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的事实,告诉他:“还真不怕你笑话,庄园的钱我还差了点,这船每年放着都要保养,港口的停泊费也很贵,与其丢着,还不如卖了。”
简天希说的时候有些轻描淡写,很随意,也很无所谓。这和下午那个老外表露出来为之不甘的情绪完全不符,老外说这艘游艇对简天希很重要是他最喜欢的东西,可现在从简天希的话语里透出来的信息却又是毫不在乎的样子,阮晋文一时吃不准,对着简天希看了又看,最后心里算是明白了,这男人是要面子呢。
不过,他能为了自己把船给卖了,阮晋文还是挺感动的,他当下想起了简白,这样看来这一对父子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不是说长相,是说处事的方式,都他妈的败家,能为了别人砸锅卖铁。
阮晋文大概是脑子真的病坏了,都想到了简天希为了自己砸锅卖铁了,但就是没想到他为什么要为了自己那么做。大概也是这段时间他习惯了简天希对自己好,于是成了一种心安理得。
不过,阮晋文对付自己看不顺眼的人倒是一点没忘,揪着老外那事对着简天希说:“那这样更不能卖给d-vd了!”
简天希有心逗他,一步步靠近,在他跟前立定,然后俯下身离着他很近,拿自己的气息拂在他脖颈以及耳根处,问他:“为什么不卖给d-vd?他手里现金足,给钱很爽快。”
他的气息挠的阮晋文脖根痒痒的,一股摄心的情|潮涌了上来,令他心里和身体都有异常的燥热。这是阮晋文病发后很久没有出现过的感觉,这种感觉其实很让人兴奋和愉悦,阮晋文对此并不陌生。他不是头一次有冲动的嫩豆当然知道此刻自己的反应,于是有点尴尬地憋红着脸,说:“你都说缺钱了,怎么可以卖给他?你卖他打了折吧?这他妈不划算。”
阮晋文的脸真的涨的通红,消瘦的脸颊很久没有那种炯炯的采了,可此时,他却目光如炬,熠熠生着光辉,就如达尔文繁星笼罩的夜晚一样,令人沉醉。
简天希也有一些情动,但是小山博士说过,他的生理机能也在衰退,所以知道他此刻并不适合做那种事。可自己对阮晋文的欲望又很强烈,于是还是离了点距离,站直了身,垂着眼看他。
简天希看到阮晋文静静坐着,一件白色棉质背心包裹着他的上半身,虽然他身板比以前瘦弱了许多,但是肌理还在,骨架和肌肉的互相攀缠让他显得极为性感,是那种有点病态的性感。
房间里突然间有了丝怪异的气氛,两个人都知道,那是欲望。
如果再这样下去,保不准自己就不管不顾了,简天希心里颤颤打鼓,要与不要之间的斗争激烈角逐着。最后再理智的驱使下,他用刻意冰冷的话说:“卖游艇的事我还会考虑,你不用多担心了,今天晚了,你回去睡吧。”
阮晋文这晚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听简天希说完,竟然没有离开,反而往床上又坐了坐,拍了拍床沿,说:“我今晚不走了,就睡你这儿。反正……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论耍赖和撒泼,阮晋文还是简天希头一个遇到的人,这小子一耍起赖来,简天希还真是招架不住。以前就是,在菲律宾好几次也是他先嚷嚷着要干一次,最后他自己被弄爽了还责骂简天希没人性连儿子的朋友都上。
简天希后来算是懂这小子的路子了,玩的时候不和你计较,事后所有账都会留着一起算呢。
如今他们两人的关系一直不清不楚,所以简天希当下问:“我是你什么人啊,你赖着我的床不走。”
其实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把阮晋文又说懵了。他还没想过他们两人现如今到底算个什么事儿呢,就是觉得自己莫名依赖他,甚至有些割舍不开的味道,要说具体算个什么关系,阮晋文其实还没好好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