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哪,我们上耶路撒冷去,人子要被交给祭司长和文士。他们要定他死罪。又交给外邦人,将他戏弄、鞭打、钉在十字架上,第三日他要复活。”赫尔曼看着打起了呼噜的唐纳德,合上了手里的《圣经》。
他想,他很快就会回来找他,等开完了那个会议。到时候,他会好好和威廉姆斯谈谈最近社区潜藏的风险,请求带走唐纳德。加上“人类和解”已经给了他的“特赦令”和监护许可,这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赫尔曼把遮住唐纳德眼部的碎发捋到一边,轻轻吻了吻那里,“希望你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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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威廉姆斯那句“恭喜你进入假释期”时,唐纳德还觉得不可思议。真操蛋,他凭什幺说出“假释期”三个字?但是现在的状况也挺操蛋的,他拽着自己的“监护人”到夜店去了。
赫尔曼认为,要尽快到南部发达城市去,那儿警力资源更优质、管理结构更有效,政府维护国家统治和调配社会治安的能力能够更好地实现。因此,当天他就同唐纳德乘机抵达温哥华,安顿在了朋友的闲置公寓里。
但接下来的发展就不由他控制了。还没有收拾好房间,只等天一黑,唐纳德就把他拖到了当地一家夜店里。这对于赫尔曼来说真是噩梦般的遭遇。
虽然被喝令换上休闲的衣服,他也没法“休闲”下来,只能依在吧台喝酒,委婉地拒绝一个个邀约,看着在舞池里欢快地乱扭的唐纳德。
他很快喝醉了,而且显然非常不适。周围的烟酒味、耳边的流行音乐,甚至是腿上的牛仔裤都让他头疼。比起这样,赫尔曼宁愿在夜店门口排一晚上队。
“感谢这里不通宵营业!”这是赫尔曼被唐纳德叫起来去乘坐计程车时的心声。
司机是位四十来岁的秃顶男人。他嘱咐唐纳德,“看着点儿他,别在车上吐了。”然后唐纳德伸出了他的机械臂,招摇地握了个拳头。
“好吧。”司机看懂了这个动作背后的威胁意味,“请问你们要去哪儿?”
“地址在哪儿?”唐纳德拍拍赫尔曼的脸,让这个醉鬼勉强望了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