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顾总,您昨晚一直没回家啊?”
一只小手力道轻柔地在顾书轶肩上拍了一下,他立刻从昏沉中惊醒了,抬头时一阵天旋地转,脑袋比宿醉了十回还疼。
那个活泼的女实习生见了他的样子,惊得手里的资料都掉在地上了:“天啊……您这脸色也太差了,身体没事吧?”
顾书轶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事,一手按住鼓胀的太阳穴,一手接过她递来的资料。
女实习生看到他难受得连话都不想讲,给他接了一杯热水放在桌上,又嘱咐他不舒服要请假 d. 点n et 回家休息,然后带上门离开了。
门关上的一瞬间,顾书轶的掌侧在办公桌上砸出一声巨响。他无法控制地露出愤恨到狰狞的表情,指尖在实木桌面上留下几道深深的痕迹。
脑仁还在一跳一跳地疼,每根经都紧崩得像快断的皮筋,头顶仿佛有一把钢刀在锯来锯去,连带着全身都使不上劲。身体强健的他从未有这幺力不从心的时候,显然是昨天服下的胶囊产生了严重的后遗症。除此之外,他下身难以启齿的部位也透着酸麻胀痛,仿佛还有家伙在里面进进出出。
乱七八糟的体液倒是被清理掉了,衣服也换上了干净的,但是稍微松松领带,就能看到脖子上姹紫嫣红的吻痕。
如果以往那些小零在他身上留下的是激情的证明,那这些斑斑点点就是一个又一个耻辱的印记。他咬牙切齿地回想着昨晚在茶水间发生的一幕幕,清晰地记得自己在吃药后,是如何像下贱的母狗一样摇着尾巴求操。
但记忆很快变得断断续续,他隐约记得后来的场景变成了自己的办公室,其余的细节一概不知。脑海中最为鲜明的,只有那些让心脏痉挛的恐怖快感。
在他抱着脑袋,自虐般努力追忆昨天发生过的事时,一个断层的画面在意识中一闪而过。
那是他跪在地板上,涂满涎水的脸贴着冰凉的地板,臀部不知廉耻地高高拱起,色泽艳红的后穴中同时容纳了两根不停进出的性器。
没错,是两根。
部门里的人都听到顾书轶的办公室里传出了杯子碎裂的炸响,随即又是接踵而来的摔桌子扔椅子的噪音,声音大到仿佛地面都在震动。没人敢去一探究竟,只有裴嘉汐不安地从格子间里站了起来,有些踌躇地咬着手指。
顾书轶胡乱地发完了脾气,喘着粗气坐回了椅子上,把头埋进了双手里,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他不记得昨晚的另一个男人是谁,当然更不可能去问舒致。
他真的很佩服舒致,不管是为舒唯报仇还是单纯地给他难堪,目的都达到了,这样的耻大辱不是他能承受的。
既然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
他从电脑里调出辞职信的模板,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地往上敲。他在这家公司奋斗了小十年了,可以说大半个部门都是他建立起来的,小到行政公文大到投标书,无一不凝聚着他的心血。拜舒致所赐,一切都要前功尽弃了。
写好了辞职信,他拿上还冒着热气的打印稿,情冰冷地走出了办公室,迎面撞上慌慌张张的裴嘉汐。小孩像是眼都不知道往哪儿瞟似的,黑白分明的瞳仁转来转去,面上透出一层薄红:“顾哥,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人力资源部。”
“啊?”裴嘉汐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走远了。
顾书轶递交了辞职信,连东西都懒得收拾,直接回了家,昏天黑地地睡到了晚上。
望着外面华灯初上的街道,他感觉心头的怒火终于消退了一点,开始有余力去考虑以后的事。公司没法呆了,大不了回老家去陪父母,以他的资历在那座二线城市找个好点的工作还不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