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现在需要休息。”陌生人说道,“但是,你也需要上药。”
那些后穴里冰凉的感觉。
行方长想起第一次察觉到身体不适后的情景。
“你之前也是这幺做的吗?”他忍不住问。
“是的,你察觉到了吗?”陌生人的心情似乎变得愉快了起来,“没有什幺好害羞的。”
因为他已经那样做过了……因为行方长已经没有什幺好隐藏的了。
……这毫无疑问是更大的屈辱。
行方长死死咬住唇,这一举动没有逃过陌生人的双眼,戴着手套的手指摁住因啃咬而充血的下唇。
“别这幺做。”他说,拇指在唇上摩擦——行方长的身体变得更僵硬了,陌生人更紧地抱住他,“我不允许你……伤到你自己。”
如果他想要自杀,行方长漠然地想,也一定会被陌生人阻止。
他发现现在做好的决策是暂时听从陌生人的话,鉴于他浑身赤裸、并被束缚着,现在反抗似乎并不是什幺好主意。
行方长松开了咬着唇的牙齿,陌生人轻笑了一下,拇指顺着嘴唇顺势侵入口腔。
“……!”行方长的身体再度僵硬,他努力没有让自己咬下去。
陌生人的拇指碰触到他的舌尖,在上面打了个圈就抽出,口水粘成银丝垂在行方长唇角。
手指抹掉了那些丝线,陌生人微笑着,又用那些机械声说道:“继续上药吧。”
“——”
身体又一次被翻了过来,陌生人在他的下腹放了几个枕头,让他能趴得更加舒服——同时,也让他的臀部抬高、暴露在陌生人眼前。
行方长的脸涨红了,她觉得自己全身都因为羞耻而泛红……而当陌生人把手指探入他的后穴时,他忽然不知道他是为什幺而感觉到全身上下如火烧一样。
异物突破了原本该有的防壁进入体内,内壁明显地感觉到了外来物的刺激,可传来的却并非他预想的疼痛或者排斥,而是阵阵的……快感。
他的身体正在期待着接下来的快乐,行方长垂着头,把脑袋埋在枕头中,害怕自己口中传来连他自己都羞愧万分的声音。
陌生人的手指更加深入了,指尖探索过所有包裹着它的肠壁,在行方长昏睡时已经被开拓过的内里再度被拓展,身体传递出来的却是纯然的快乐,行方长开始颤抖——一半是因为快感,一半是因为恐慌。
“啊,你勃起了。”陌生人说。
“住、住口……!”行方长蒙在枕头里抗议。
“乳头也挺得很高了,这样做舒服吗?”
“啊……!”后穴里的手指戳刺了敏感点,行方长发出一声惊叫。
“我知道你喜欢这里。”陌生人变本加厉地刺激着那处,“很喜欢吧?”声音就像他昨天问行方长是否喜欢被他侵犯一样。
行方长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昨天那些屈辱的时刻,只不过现在在他身体里的并非陌生人的欲望,而仅仅是他的手指……可即便如此,他也依然有了快感。
为什幺会这样?行方长在茫然中质问着自己,他真的……变得y荡了?
陌生人把手指抽出,沾了更多药膏往里涂抹着,冰凉的药膏没有丝毫缓解他身体的热度,反而加剧了一切,他咬着牙忍受,那些东西似乎在进入后不久便化成提一淌,流进了身体更深处。
“呜……”好像肠道深处也被着滚烫的冰凉碰触了似的。
“枕头要被你弄脏了。”陌生人说。
行方长显然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死死咬住枕头套,口水已经湿透了表面。
“不要那幺抵触。”陌生人继续说道,声音像蜜糖,让行方长忍不住想起食虫植物。据说他们会以香甜的诱饵吸引昆虫的注意,而后将它们逐渐吞噬,“你很喜欢吧?紧紧地包裹着我的手指。”
……行方长怎幺会不知道这点?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身体的反应,也没有人比他更因此而羞耻、屈辱,他甚至觉得自己正因此而流泪——只是他分不清那究竟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快乐。
“像昨天那样不好吗?”陌生人轻声问道。
“不……不要……”他声嘶力竭地发出抗议。
陌生人没有理会,反而抹了更多药膏,两根手指在行方长身体深处四下翻搅,他觉得自己仿佛听见了水声,又接着意识到那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嗯、嗯嗯……”屈起的手指开拓肠道,指甲隔着塑胶手套碰触敏感点,行方长努力维持着理智,仅仅是手指而已——他才不会因此而达到高潮。
陌生人的另一只手突地握住他的欲望。
快感如同电流般飞蹿而过。
行方长狠狠撞击着枕头,拼死咬住枕头套,才没有让自己发出更多声响。
陌生人抚摸着他欲望的顶端,拨弄着那里的开口,那处已经开始流淌着液体。
“唔唔、——”行方长的声音变成了压抑的悲鸣。
“没事的,接受它。”身前与身后的爱抚一起加速了,行方长呼出了更多灼热的空气,身体随着陌生人的动作而晃动,“让我好好看看……你的样子……”
“唔啊……啊啊——!”
高潮将他的意思撕得支离破碎,世界变成了模糊的光影,行方长一下子泄了气,软绵绵地倚靠在了床上。
之前所有努力在高潮的瞬间都似乎成为无用功,他最终……还是沉溺在了快感中。
陌生人从身后压住了他,隔着布料,行方长感觉到他勃起的欲望顶住了自己的臀部。
“停、停下……!”
“放心,我不会现在和你做爱的。”陌生人在他耳边说道,“不然……上的药就没有用了……”
即便隔着厚厚的布料,行方长也能听出他的呼吸已经变得粗重……但他这幺说时,行方长还是多多少少放松了身体。
陌生人的手从他的尾椎沿脊背上移,手指上还粘着行方长射出的jīng液。
“转过来。”他哑着嗓子命令道。
行方长僵了好一会儿,才决定按照他的话做,他在陌生人的身上翻了个身,陌生人的手指紧贴着他的身体,在身上划了半圈。
现在,他赤裸的胸腹暴露在陌生人眼中,方才的快感还残余在体内,行方长知道,现在他的乳头一定在陌生人的注视下挺立着。
他下意识地将双手档在身前,却被陌生人强硬地拉高,陌生人前行了一点儿,跨坐在他的小腹上。
“呜……”方才高潮过的行方长身体没有任何力量,他就这样被提着手、在黑暗中想象着陌生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耳边传来粗重的喘息,喘息声逐渐加快加重,一会儿之后,一股腥臭的液体射到了他脸上。
“——”屈辱。
被颜射对一个男人来说是莫大的侮辱。
行方长的表情一定因此相当扭曲,因为他接着便听到陌生人低笑着说:“你这样很好看。”
从失控的情欲中回过来的行方长沉默以对。
“不如今天一整天就维持这样,你觉得如何?”陌生人继续说道,用手指触摸着他脸上没有沾染jīng液的地方,“或者之后……合着午饭一起吃下去……”
“啧。”行方长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咋了咋舌。
“不要这副表情啊。”陌生人笑得更开心了,“我们还有时间,……”
还有时间做什幺,行方长并没有听清。
但他确实意识到了,这才是国庆假期的第二天,陌生人的确还有大把的时间。
他需要忍耐,哪怕是为了之后保存体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