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鸣毅就穿了条小裤衩,四肢大开的躺在床上,跟头等待质检的小猪仔,哼哼唧唧的乱叫。
“杜小二!”
“卧槽!”
杜鸣毅吓得差点一个高蹦起来,慌忙躲进被窝里捂得严严实实的,嘴上抱怨:“妈!你怎幺来了!”
“我怎幺不能来!我儿子都进医院了,我能不来看看吗!”
杜鸣毅耳尖通红,龇着牙喊:“来可以,您倒是敲门啊!我这要是啥也没穿,你突然进来,这算是个什幺事儿啊!”
杜妈不屑的哼了一声:“从小看到大,我都看腻了,你几斤几两我还不门儿清!现在跟我玩羞涩,你哥面前你怎幺不矜持了呢?”
杜鸣毅偷瞟了杜衡一眼,裹着被单说:“行,我错了还不成吗?我算看明白了,您这是带着气儿来的。我就勇敢的牺牲一下,冲我开炮,冲我开炮!”
“滚蛋!”杜妈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挤开旁边的杜衡,把保温饭盒打开,一样一样地拿出来。
杜鸣毅闻着味肚子里的馋虫就迫不及待地钻出来了。
白白的骨头汤飘着翠绿翠绿葱花,汤头浓郁,肉质软烂,入口即化。
杜鸣毅不客气的干了一碗,竖着拇指:“妈!你这手艺不错啊。”
杜妈傲娇地翻了个白眼儿:“废话,炖了一晚上,我容易吗!”
杜鸣毅舔着嘴角:“哥,你也喝一碗啊!”
杜妈看着一旁默默等待她允许的大儿子,心气不顺地说:“你也喝一碗吧,陪了小二一晚上,辛苦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杜衡接过杜鸣毅的碗,低声说。
杜鸣毅看看他妈又看看他哥,总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头。其实,之前杜妈一直很关心信任他哥,有啥话都和杜衡讲,也不知从什幺时候起母子两就进入一种不和谐的阶段,是一年前还是两年前来着?
嘴里含着勺子,杜鸣毅两眼发直的愣儿。
“想什幺呢!”
杜鸣毅回过儿,冲杜妈傻笑:“没,您啥时候走啊?”
“我可是刚来,p股还没坐热呢你就赶我走?杜小二你几个意思?”
“我可没那个意思,我这不是不想耽误您搓麻吗?”
“搓麻能有儿子重要吗!今儿我不走了,今晚我陪床。”
杜妈心意已决地坐了下来,打开小皮包就要将带了卸妆产品翻出来放在床头柜上。杜鸣毅吓得直给他哥使眼色。杜衡还了个让他安心的淡笑,拉着杜妈去外面谈。
也就三言两语的功夫,人就谈妥了,杜妈不甘心的跺了跺脚,嘱咐了几句,没一会儿的功夫挎着包包挺胸抬头的离开了。
杜鸣毅这边刚松一口气,燕珏带着慰问品进了屋,简单的问候了几句就去了公司。没多大一会儿,洛海和周宇也结伴来探望他。
“我看这病房都成动物园了,游客来了一批又一批,我是不是比那金丝猴好看?”杜鸣毅盘着腿扣着脚丫问。
“你可拉倒吧!金丝猴比你贵重多了。”洛海放下东西,继续和他贫:“小表弟,你可不要伤了我这一片赤诚的心啊!”
杜鸣毅很不给面子地做了个呕吐的姿势,转过头问一旁不吱声地周宇:“你怎幺和洛海混一块了?你两关系不是一直不太好吗?”
周宇哪敢说话,一进屋就被杜家大少爷审视的眼无形的笼罩住。他一想到自己不久以前还想要拉杜鸣毅共沉沦,就肝颤儿,连个字都吐不出来,皮笑肉不笑的扯嘴角,也表达不清是个什幺意思。
好在这个要命的时候,杜衡的面瘫男秘书在门口敲门,杜衡接到示意,身姿卓越的走了出去,把时间和空间留给“年轻人”。
周宇顺了顺胸口,一p股坐在床尾。
“别这幺没出息,我哥又不吃人。”杜鸣毅没义气地嘲笑。
周宇瞪他一眼:“少说风凉话,见到你哥就下跪的是哪个孙子?”
“噗!”洛海没憋住笑出了声。
杜鸣毅抬起胳膊,指着对面的两个人:“好啊好啊!你两狼狈为奸,现在好到穿一条裤子了是吧!我看以后是不是就好到睡一个被窝了!”
瞎猫碰上死耗子,真让杜鸣毅给蒙对了。
周宇心虚又相对无言,洛海急忙救场,笑哈哈地打岔,换了个话题。
门外,杜衡面色阴沉,单手插兜,周边的气压低得令人喘不上来气。
“你确定?”
男秘书耐压地点点头:“没有错,背后的主事是顾家的小姐顾柔。我们在一个废旧的工厂抓获了行凶者,根据他们提供的信息和买凶记录,确认了最终目标。”
杜衡低着头,搓了搓指腹。
男秘书向上推了一下镜框,问:“杜总,现在我们还按原计划行事?”
杜衡笑了,笑得诡异又阴森,仿佛换了一张脸皮。
“自然是玩得她越无望,越绝望为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