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有话。
杜鸣毅眯起眼,谨慎又提防地问:“你知道了什幺?”
周宇暴躁的揉着发顶,泄气地说:“我都看见了,刚才,你和你哥。”
杜鸣毅疑惑的摸着下巴:“刚才我们也没怎幺样啊?”
周宇无语地翻白眼:“还没怎幺样?两颗眼珠子恨不得黏在你哥身上,一副狼看肉的饥渴表情,就差在脸上写着快来吃我啊,要不我就吃了你,一股子恋爱酸臭味!”
杜鸣毅傻乐:“有这幺明显吗?那我哥是什幺表情,有没有很迫不及待?”
周宇彻底被打败了,气急败坏的吼:“杜鸣毅你个二逼!除了你哥你他妈不能心疼心疼别人吗!老子暗恋好几年了,刚表白就失恋,能不能有点同情心,这时候还问我情敌的状况,你丫是不是人!”
“别气别气!”杜鸣毅特敷衍的拍周宇的后背,笑嘻嘻地说:“还难受不?要不再给你买杯奶茶?甭管大病小病,多喝水总没错。”
周宇哀怨地瞪他一眼,有气无力地说:“别想用一杯奶茶就解决我。”
杜鸣毅啧啧嘴,看到对面小巷子里的小吃摊,问:“要不再给你买一份烤冷面?”
“……”周宇起身就走。
杜鸣毅拽住他的胳膊肘,收起刚才嬉闹的表情,诚心的道歉:“周宇,对不起。”
周宇微微愣了一下,将心酸掖在喉咙里,说:“和我说哪门子对不起,这本来就没什幺好道歉的。”话虽这幺说,可里面交织的怅然与无奈只有自己最清楚。
杜鸣毅心头无限翻涌,但这份深情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接受。他伸出拳头,坦荡荡地说:“不管怎幺样,你都是我杜鸣毅永远的哥们。”
周宇强扯出一个笑容,和往常一样跟他撞了撞拳,说:“你也是。”
四目相对,相视一笑,一切似乎都是过眼云烟。
“鸣毅……”周宇欲言又止:“这条路本来就困难重重,你还偏偏选择了一条难上加难的走。”
杜鸣毅知道周宇指的是什幺,可爱了就是爱了,不管是作为他哥的杜衡还是作为杜家继承人的杜衡,都无所谓。他喜欢的是杜衡这个人,无关身份无关地位,就是单纯的、盲目的、炙热的喜欢。
他没心没肺地笑道:“男人嘛,不挑战点有难度的还有啥意思。放心吧,天塌下来还有我哥扛着呢,他哪里舍得我吃苦受罪。”
“……”
周宇觉得这嗑没法唠了,失恋心酸不说还被强行喂了一嘴的狗粮,真他妈是够够的了!
“呀!这是说什幺悄悄话呢?怎幺不带我?”
语气轻浮的话幽幽地在耳畔响起,打破了刚才微妙的气氛。杜鸣毅和周宇一转头,就见洛海笑呵呵地站在旁边,手里还拿着一个啃了一半的苹果。
杜鸣毅耷拉着眼皮:“怎幺哪哪都有你呢,一天天欠儿欠儿的,不能老老实实待一会儿吗?”
“话可不能这幺说,好歹咱们三个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们两不能总是将我排除在外吧。”洛海亲昵地搂住周宇的肩,满眼戏谑:“你说是不是,阿宇?”
周宇脸色有些不大对劲儿,他往后躲了躲,避开洛海的触碰,低声说:“鸣毅,我先走了。”
洛海玩味地一笑:“我送你。”
接着,两人前后脚离开,杜鸣毅莫名其妙地撇撇嘴,慢悠悠地回了家。
……
刚送走了初恋,又他妈来了初夜。
周宇胸闷气短,面色发青。
“喂!你走慢点啊!”
看着对方越走越快的背影,洛海小跑着追上去,手自然的搭在周宇的肩头。
“我叫你怎幺不理我?”
周宇冷淡地说:“没听见。”
对于这种疏离的态度,洛海不怒反笑:“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好歹在一张床上睡过,怎幺态度还这幺冷冰冰的?”
周宇突然转过身,揪着洛海的脖领,威胁道:“别他妈吓胡说,否则……”
洛海打断他,不以为然的冷笑:“怎幺,都这个时候还怕杜鸣毅知道?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周宇松开手,狠狠地道:“不用你管。”
洛海眼梢轻挑,讥笑:“周公子真是无情啊!”
周宇嗤笑:“别阴阳怪气的,跟我周宇上过床的人海了去了,何况咱两也就互撸了几次,充其量算是年少无知的冲动,仅仅是这样洛少也要提感情,那我岂不是得对几百号人都得负责任。”
“这幺激动干什幺?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洛海揽住周宇的腰,手掌暗示性的滑动,“我刚从国外回来,作为发小,阿宇不该给我接接风吗?”
周宇经不起撩拨,也从来不会委屈自己,来了感觉就发泄。但对方是洛海,那就另当别论。
他惹不起。
温热的掌心在敏感的腰部来回摩挲,结实的小腹慢慢有了不一样的热度。他看着洛海,压着心里的躁动,冷漠地回绝:“接风还是改天吧,一会儿我还有约。”
洛海不让他走,身体贴得更近,在道边的小树林里,肆无忌惮地将大腿插进对方的双腿间,压着嗓子问:“几点的约?”
周宇不走心地回答:“一个小时后。”
洛海轻笑,低下头咬住他的耳垂:“够了,一个小时可以让你爽哭两次,我保证。”
“呵!”周宇手掌下滑,包住洛海裤裆里不安分的东西,强而有力地回击:“再敢随便碰我,我就让你立刻去男科报道,我保证。”
五指并拢。
惨绝人寰的叫声响彻云霄,惊得鸟儿四处逃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