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例外。
骁柏醒来有一段时间了,昏迷的时间不长,就半个多小时。
身体被人来回搬動,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
最后停在一张柔軟的床铺上。周身衣物早在几分钟前,就让人给剥了个光,他能感觉到自己是趴伏着的,两腕被结实的布条同床头上的横杆绑在一起。
有人往他脖子里注射了一种冰凉的液体。
不需要系统的告知,骁柏切身体会到那是什么,能让肌肉松弛失力的药剂。
现在别说是翻个身,就是转動一下脖子,都异常艰难。
药效比之前在茶楼那里,李玲给他注射的,还要强烈一倍。
眼睛无法视物,周遭极度安静沉寂,骁柏只能听到自己沉沉的呼吸声。
“这里是哪里?”这个发展,怎么都不在骁柏的预料中。
周颖让人将他弄到这里,然后就这样,关着他?骁柏还不至于会这么天真,以为事情就是这样。
“一家娱乐会馆。”
96这么一说,骁柏旋即明白周颖的具体打算了,看来对方恨他恨到一个程度了,不然也不会想出这样卑劣的法子。
“来的会是谁?”骁柏想知道待会进屋来的那个人的具体身份。
96:“暂时还不确定。”
脸颊圧在枕头上,时间久了不怎么舒服,骁柏缓慢移动脑袋,换了一边脸靠着枕头。
“竟然是他?太巧了吧。”96惊呼道。
“谁?”听96的语气,肯定是他认识的人,那么会是谁,骁柏在心里做着筛选和排查。
方裘、卫崇……或者是夏炎。
肯定不会是谭耀。
“不是,都不是。”
关合的房门传来被人推开的声音,一道视线笔直投射过来,犀利沉厚,骁柏一动不动地趴着,脚步声由远及近,那道视线极为锋锐,像利芒,刺在骁柏倮.露在棉被外的后颈上,他努力往身后望,试图去看清对方具体是谁。
脸上蒙着的红布,将他视线完全阻断。
“谢采爵。”96在男人从床尾来到床头时,出声道。
骁柏面色滞了一瞬,他缓慢转过头,不再去看旁边一声不吭的人。
“他不知道是我?”
96:“不知道,你面上的布条遮了半张脸,这里光线也不怎么好,除非他扯开布条。”
这个可能性明显非常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