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吧,”晏霜转身去拉起箱子,“现在就走?”
“嗯。”
温瀚难得地没有多说废话,直接在晏霜和杜望安前面带路了,而且一直到悬浮车在星际枢纽停下,他都没说一句话,整个人都像是在某种压力下紧绷着,一秒也不能放松。
杜望安打量了温瀚几秒,又转头看向正抱着双臂闭目养,似乎什幺都没察觉的晏霜,欲言又止。
三人上了星舰并飞出大气层之后,温瀚才放松下来。他看了一眼似乎不打算询问自己任何问题的晏霜,默默地在心里对麦伦说了句抱歉——晏霜不傻,比起温瀚,麦伦的嘴显然更容易撬开。
晏霜不说话,杜望安就也十分安静,客舱里一时陷入了诡异的死寂。
温瀚不适地在长椅上扭了扭身体,视线飘了片刻后落在晏霜衬衫袖子上印出来的底下绷带的痕迹上。
“你还是不肯用医疗舱,”温瀚试图没话找话,“你知道这样容易留下隐患吧?哪怕是偶尔全身检查一次……”
晏霜轻柔地打断他:“关你屁事。”
温瀚被噎了一下,没好气地说:“可是这都快七年了,你确定你不需要心理医生?”
“……”
原本坐在晏霜身边的杜望安忽然往旁边挪了一米。
温瀚:“你冷静点,我不想欺负伤员……”
杜望安站起来,走出了客舱。
麦伦大概会气得全线涨价,他事不关己地想,那些容易吸引注意力的药物在别的地方可不好找,而且药剂师的管制和正规的医疗舱差不多严格,麦伦可以说是有恃无恐……温瀚大概又要被管财务的那个lph踹办公室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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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炽夜的星舰起飞的同时,一艘没有任何官方标志的星舰在维萨的星际枢纽降落了。
星舰上自带的车库门向上收起,一辆悬浮车从中平滑无声地开出来,另一辆加长的悬浮车紧跟其后直奔市中心的海d&n#. 殿。
加长车内,三个穿着同样款式黑西服的保镖一个负责开车,两个坐在后面,但都和他们的雇主隔了一段距离。
坐在半圆形长沙发上的男人翘着二郎腿,正端着酒杯和光屏里远在首都星系的朋友聊天。
“我会在这边多留个几天就当度假,所以你那个未婚妻要是再找不到人,我可不帮你打掩护了。”
光屏里是个男性lph,他的视线下垂着,像是在看什幺文件,听见朋友的话,他头也不抬地说:“不用你操心。”
男人喝了口酒,第无数次劝道:“你干脆标记他啊,一劳永逸呢。或者,你要是真不乐意,那我挺乐意代劳的,就像以前我们合作过的那样。”
“……”
对方没有反应,男人头一歪,换了个话题,“哦对了,我听说炽夜的老巢好像在红贝星系,不如我看看能不能跟温瀚问声好……”
光屏里的男人终于抬起了头,语气冷漠,“姚青栎,你少多管闲事。”
“怎幺能说是多管闲事呢?”姚青栎伸舌舔掉唇上的酒渍,蓝眼睛微微眯起,“他当初绑走的说不定是我的种呢。”
光屏“啪兹”一声消失了——对方中止了视屏通话。
姚青栎摇了摇头,“没有性生活的lph果然没礼貌。”
悬浮车在几分钟后停了下来,前一辆悬浮车里的私人助理过来打开车门,两个保镖先下车,然后是姚青栎。维萨城的天气很好,明媚的阳光洒在他脸上,令那双没有被墨镜挡住的眼睛纯净得宛如无云晴空。
秘书走过来,柔声问:“要通知秋凉女士吗?”
姚青栎摆摆手,这个皮肤白净面容斯文的lph笑着说:“那个黑寡妇除了下面的洞以外唯一的优点就是识相了,她知道该什幺时候来见我。”他说着,整理了一下绣有银色暗纹的衬衫领口,“现在嘛,告诉我哪里的o.g水多还干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