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个柿子,你都这么墨迹。真服了!”拓麻实在看不过去,用刚用湿巾勉强擦过的干净手指,伸到王行云托着的那个柿子前。三两下就扒开了一大块皮,露出了里面缓缓流动的香甜果肉。
“喏,这个也给你。兜里刚找到的。可能是上次你请我吃冰淇淋时,没用到,顺手就踹兜里了。”拓麻变魔术般,从兜里掏出来一个仍带着透明塑封包装的塑料小勺。尽管那原本清透的塑封包装,早不知在兜里放了多久,都被磨得一片模糊了,王行云还是面不改色地伸手接了过去。当即就拆开了包装,用小勺挖了一口柿子,放入了微张的口中。入口即化的感触,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喘息。
“很美味。谢了。”王行云的脸依旧冷,略带湿意的桃花眼,却明显带着点点笑意。
拓麻这个没见识的糙汉,明显就看痴了。
他有点局促地吸了吸鼻子,嘴上却很诚实地表态道:“我总算知道为啥从小到大,无论男女,想不提感情,单纯睡你的人为啥这么多了。真他娘的一笑媚众生啊。啊,这话的意思不是说你娘炮儿。而是……怎么说呢,你知道艺术界和电影界有一种说法吧?真正的美,是超越性别本身的。恩,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王行云还在优雅地用勺子挖柿子吃,闻言远山似的眉,轻轻地朝眼角挑了挑,声线平稳地开口道:“哦?有这回事么。我怎么不知道?”
一听话题要朝着八卦的方向大步走去,拓麻顿时来了精。他一腿从自行车座上垮下来,掸了掸刚吃完第三个柿子的手,毫不犹豫地攀上了王行云的胳膊,嬉皮笑脸道:“那是你不知道而已。再加上您这个常年拒人于万里的态度,除非是夏天空调坏了,想找点清凉。要不谁也没那个胆子,跑到你面前说些淫词浪语啊。”
“哦,这么说,你那会儿背地里,也没少背着我说那些?”王行云淡淡道,手下也没闲着,很游刃有余地把握着说话和吃柿子的最佳节奏。
“唉唉唉,我可没有!顶多在背后听听。遇到那些说话太糙的,偶尔太闲出手教训教训,教他们怎么做人而已。”拓麻一看话头瞬间转向了自己,顿时警铃大作。他怎么也不能承认自己在大学期间,跟一群花痴为伍,天天趴楼梯扶手上,跟她们一起yy自己家员外的肉体吧。
“呵,我才不信。你吃完了吧?先去你说的有热水的地方,把脸洗洗。还有衣服上的泥巴,也用湿巾蘸水,好好擦擦。我在旁边等你。”王行云说完,也没等拓麻表态,就递给了他一小包湿巾。他自己也把吃完的柿子皮,连带拓麻的一起,装好系上袋口,寻觅着附近有没有垃圾箱。
很不凑巧,周围都是荒地和野草。想找个果皮箱,还真有点困难。
王行云依稀想起,在刚才推车通过三座门的门洞之前,好像在石桥的附近,看到过一个浅木色的垃圾箱。
趁着拓麻去洗脸的功夫,他推着车,再次穿过了门洞。扔垃圾只是顺道。他的主要目的,是探查一下这个使用率很高的石桥下,是否藏了什么本不该有的东西。
与刚才未开放区所见到,废弃多年的河道不同。三座门前石桥下的流水,稍显湍急。内河在布满青苔的围墙中,匀速流过。仅仅是站在竹林附近远远地看着,都能感受到刺骨的含义。
石桥下很黑。除了墨色的海草,与深色的青苔,看不清更多。好在快至正午的太阳光此刻正足,穿透了附近林立高大古木斑驳的光影,把俏皮的阳光,轻轻缓缓地放了些许至河面上。让一筹莫展的王行云,侥幸窥探到了桥下的风景。
“果然这里也……没有么。”王行云有点意料内的冷静。但自言自语中,也透露了些许疲劳和失望。他是真的想帮拓麻,早点把这个从头到尾,都匪夷所思的委托,彻底解决干净。
虽然是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