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年过去,不知情的岛外人便以为这座岛上依然空无一人,是个鬼岛。
因为前几年岛上闹鬼,据说是有几个年轻人为了探险上岛体验一下心跳的感觉,在夜色里摸黑上岛,家里人寻找三天未果,便见着那尸体顺着河流飘去了下游。
那尸体的模样也极为怪,三具尸体上都结满了白霜,此后蒺藜岛的闹鬼传言便传进茶城大街小巷,那些喜欢探险的年轻人望而却步。
邢庭走在去珀兰河边的路上,他一边走一边翻看着关于蒺藜岛的传说,这则新闻里还夹带着一张死者照片。
“我还以为是雪人呢。”邢庭乍舌,只见那厚厚的白霜裹在一个男人身上,像极了冬天堆积的雪人。
何复接过那张照片仔细看了看,他看得很认真,照片的每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
“这不是白霜。”何复说,“这三个死者去的时候是在夏天,那个时候不会下雪也不会起霜。”
“当然不是啊。”邢庭说,“这只是一个比喻。”
何复没有搭话,他的眼睛仍然盯着这张照片。这个白霜有点眼熟……
“很怪,为什么探险的年轻人就死于非命,这些在岛上居住的渔民怎么就没事儿?”邢庭说,“是不是这些渔民杀死了三个年轻人?”
何复没有反驳,认真地点点头:“也有可能。”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杀死这三个年轻人呢?”邢庭思索,“渔民们和三个年轻人没有仇恨,看这作案手法匪夷所思,也不像是误杀……”
“秘密。”何复说。
邢庭一下子反应过来,“我知道了,他们想要隐藏岛上的秘密。这些人岛上生活这么久,除了需要采购东西,要坐船离开岛以外,他们几乎足不出户。你看这新闻里写着,渔民们去城里采购时,出手极其阔绰。在几年前买了许多东西带回岛上后,就再也没出来过,难怪我们会以为这岛上没人,他们活得太隐蔽了,分明是在隐藏什么东西。”
“出手阔绰,几个渔民哪来这么多钱。”邢庭分析道,“这岛上肯定有什么金银珠宝!”
他最后一声吼得很大,旁边的几个船夫纷纷转过头来看着他。
何复看见几个船夫回头,微微一笑:“你好,我们需要渡河去河中心的岛。”
船夫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开口。
一个稍微年长的船夫,穿着蓑衣戴着斗笠走过来。
“你们要去蒺藜岛?”老船夫问何复,眼睛盯着邢庭,“你也想去捡那些金银珠宝?”
“啊?”邢庭摆摆手,“不不不,我们是去……野炊?”他看了一眼何复。
何复笑眯眯地说:“对,野炊。”
“炊个屁。”旁边一个船夫吐了一口痰,斜着眼不满意地盯着这两个人,“你当我们傻,你们这些城里人个个都想进去捞一笔,作天作地赶去送命,傻不拉几,赶紧给我滚。”
邢庭怒了,“你说谁傻,我们又没跟你搭话,脸咋那么大呢你,赶着跟我们搭话。”
“你跟我爹说话,那就是在跟我说话。”壮汉看了一眼老船夫,“我爹不会带你们过去,我也不会。”
“那如果我们想买你们的船呢?”何复指着老船夫身后的小船。
老船夫笑了:“破船,值不得几个钱,你们还是回去吧。”
何复说:“那我打听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们每日都在这里行船,前天看见有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带着几个人去蒺藜岛吗?”何复说的那个男人正是阳明臻。
老船夫回答:“没有。”
邢庭正欲开口,何复拦住了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