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邢庭一脚压在他肩膀上:“放屁,你不知道你还叫他老板?”
宋哀为自己辩解道:“这世道不是谁给钱,就是大爷吗,莫说叫他老板,就是叫亲爹我也叫。”
邢庭脚一用力,将宋哀再次踢翻在地:“你亲爹听了可能得气活过来,与其麻烦他老人家睁开眼,不如让我送你去见他。”
宋哀一听这话,吓得屁滚尿流,他知道自己不是邢庭的对手,对方分明是练家子。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虽不知那姓金的是何身份,但我知道他与许园有些往来,没准你能去那里面找到他。”
邢庭重复道:“许园?”
茶城的确有一座许园,不过是在城郊,那是茶城最大的园子。里面住的许家人,那是大有来头,据说祖上是个当大官的。这金仁耀居然与许园的人有勾结,他到底有几分能耐?
“你莫不是在骗我?”邢庭怒目而视看着地上跪着的宋哀,“那许园住着的都是些什么人,这金仁耀能跟他们有勾结?”
宋哀举起手发誓:“千真万确,我曾经跟踪过他,发现他去了许园,一直到清晨他才从那园子里出来。”
邢庭觉得怪:“你为什么要跟踪他?”
宋哀有些为难地说:“姓金的兜里总是有花不完的钱,我那两天正好欠了一些赌债,就想去拦着他打劫,结果他就进了许园。”
见邢庭不说话,宋哀继续低声说道:“那姓金的似乎身体不太好,我之前听他和鸢鸢商量要去拿什么药来给自己治病,据说那药包治百病呢。”
邢庭只觉这是个笑话,世上哪有什么包治百病的药。
宋哀又说:“鸢鸢之所以会死,就是因为这药的缘故,她以这药威胁金仁耀,想当上他的太太。金仁耀哪里会同意,一怒之下便将她杀死了。”
“鸢鸢是什么人,她为什么会有这种药?”邢庭觉得此事非同一般,金仁耀如此执着于这药,想必他的病应该十分严重了。鸢鸢借此威胁他,那这药应该是在鸢鸢手上,可是金仁耀却不顾威胁杀死鸢鸢。
难不成,他已经拿到药了?
“我只知道她并不是个普通的侏儒。”宋哀摇头:“其余的一概不知,该说的我都说了,还望大侠放我一命,我只是个跑腿的而已。”
“如果大侠真的想知道,可以去埋葬鸢鸢的地方走一走,也许那里会有发现。”
“城郊乱葬岗。”
邢庭对着宋哀摆了摆手,让他赶紧滚。
宋哀走后,邢庭站在荒废的院子里琢磨。
许园的人一般不与外人往来,金仁耀却能够在许园里住一晚,莫非他是许园的人?
难不成,金仁耀只是一个假名,所以茶城里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想着刚才金仁耀那副怕得要死的模样,他就应该早一点出手,抓住这个变态,一次性地问清楚。此刻,金仁耀跑了,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露面了,只能潜入许园去抓。
可是,他又该以什么借口进入许园呢?
太阳从云层里钻出来,邢庭经过这一折腾,肚子更饿了。
他慢悠悠地走出铜海巷,找到了那家老字号面馆,煮面的老板依旧热情洋溢地对他问好:“小邢,好些天不见你,去哪儿忙活了?”
老板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长得有些富态,脸上总是挂着喜滋滋的笑容,有点像是年画娃娃,看着极其讨喜。邢庭最爱吃这家的藤椒牛肉面,藤椒给力,辣椒够味儿,值得他来这里无数次。
因此,他与老板有些熟了,老板问他名字,他只说了一个:小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