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韭花贴》随大明朝那颇具传色彩的明武帝陵墓出土,有杨凝式《韭花贴》的真迹在前,大明朝温曦的这份《韭花贴》并未引起世人多大的注意。
并非古代书法界有名的书法大家,当年就入了拍卖的名单,蔡教授在浏览拍卖名录时,相中字迹背后书写之人恬淡的心境,拍了下来后挂在字迹的收藏室内。初见时并未觉着有多惊艳,可细品时却品出了不同的味道。因着对大明朝温曦这份《韭花贴》的喜爱,蔡教授还特意搜索大明朝温曦的生平。待浏览到关于他和明武帝间的逸闻时,心中不免唏嘘。
温曦心下一惊,当年关于大明朝明武帝陵墓的新闻报道他亦关注不少,上一世李玄昭逝世的后续事宜他均不假人手,随葬品经过仔细挑选后方置入陵墓内,自己所作的《韭花贴》亦在其中。这《韭花贴》是他赠予李玄昭为数不多的物品之一,一直被李玄昭悬挂在御书房内,伏案抬头即可见到的方位。
他不担心蔡教授会对他的身份有所疑虑,同名同姓之人自古以来不胜枚举,他只是好蔡教授是如何得知他曾作过《韭花贴》。“大明朝兴和年间的探花温曦?不想我还有幸与古人同名。”“你不识得也是无可厚非。他曾如你一般临摹过杨凝式的《韭花贴》,当年随明武帝李玄昭的陵墓墓葬品一同出土,被我拍下。方才瞧你的作品与他的很是相似,就来问你。”
温曦闻言后心下悔意连连,不过贪图便利,却招来这事,如今该如何自圆其说?自己连大明朝兴和年间的探花温曦都不识,如何因仰慕而特意临摹,若不曾临摹,字迹相似又如何说的过去?温曦心中翻腾万千,一时竟想不出应对之策。
正踌躇间门口传来声响,门应声而开后李晏清步入室内。“学长!”比他小一届的协会成员积极地打招呼。“教授。”李晏清朝蔡教授恭敬道。“没课吗?怎么有空过来”蔡教授看着面前俊朗的少年,当初为了让他入社费了不少心思,入社后除却自己在场的场合,甚少参加协会活动,如今却在新生面试场合见到,不得不让人讶异。
“下午有课。”言简意赅地回答后即拿起桌上的几幅面试作品来看。“都挺好。”浏览完后赞道。“学长说挺好那就是很好啦!”陆婷婷在一旁笑道:“学弟学妹们,恭喜你们通过我们协会的面试,正式欢迎你们加入我们书法协会!”众人一同鼓掌。“下面由蔡文清蔡教授说几句话!”这日负责人集齐,会长就临时决定做个简短的新老生见面会。
被这么一打岔,蔡教授倒是忘记了方才的问话,即应邀做了个简短的讲话,而后是会长、副会长和包括李晏清在内的几位学长学姐。温曦不动声色地观察蔡教授,趁其不留意就暗自将方才所作的《韭花贴》收起来,免得被教授拿回去进行字迹比对,到时候可就说不清了。李晏清静默地看着温曦的小动作,尽管不明白,也没有点破,只是瞧着那得逞后的弯弯眉眼莫名觉着心喜。
新生们各自做了自我介绍,最后会长说了几句场面话后即宣布本次面试及见面会结束,众人可自行离去。温曦本想同李晏清一块走,可回头瞧见蔡教授正同李晏清谈话,诸位负责人候在一旁,约莫是有关于协会的重要事项要商议,如今自己正藏着《韭花贴》,还是莫要凑前,免得教授忆起又来询问。尽管不舍温曦还是转身离去。都同在一个社团了,想必以后还是有见面的机会,不急于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