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萧鸣缓缓吐了口烟,瞥了眼缩在角落里发抖的小姑娘,默默叹了口气,所以说,小崽子真是麻烦啊。
“叔叔我啊,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也被男人狠狠侵-犯了。”萧鸣撩开帘子,望着窗外出。
“怎么会?你不是男。。。”小姑娘抬起了头,捂住自己因惊讶而张开的嘴。
“因为那时候的我,也和现在一样可爱啊。”萧鸣勾起嘴角,小姑娘太单纯了,兽-欲而已,分什么男女,“跟你不一样,我没有要死要活的,而是变成了离不开男人的变态。”
“我已经脏了,还有什么活路?”小姑娘撕扯着嗓子,眼泪肆意流淌。娘说过,失贞的女子没有好下场。
“眼泪这东西啊,是流出来就能把辛酸和悲伤都冲走的好东西。可等你长大成人了就会明白,人的一生中有眼泪也冲刷不掉的巨大悲伤,还有难忘的痛苦让你即使想哭也流不出泪来。所以真正坚强的人,都是越想哭反而笑得越大声。”窗外的雪被风吹了进来,萧鸣伸手握住,再张开手,只剩下一滴滴冰冷的水,“你以为人生很痛苦了,其实今后会有更多痛苦的事等着你,这么想的话,就能坚持下去。”
“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还要坚持下去?”小姑娘咬着唇,困惑不解。
“因为死了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痛苦也好,开心也好。人活一世,却没留下一丁点儿足迹,没有谁记得你,这是一件很可悲的事。”萧鸣见她情绪平复,问道:“你有无法舍弃的人么?比自己性命更重要的人?”
“没了。”自从娘亲给那畜生折磨死后,她在这世上再没有亲人。
“不如现在找一个,既然不能为自己活了,不如为别人而活。”总之,先活下来。
小姑娘抿抿嘴,透过帘子的缝隙看到杨云柔他们,此时周岭不知道说了什么,杨云柔便拧住他的耳朵,狠狠扭着。明明外表是个暴力粗鲁的女子,却让她感受到了温柔,如果能够成为她的家人。。。“我可以么?”
“可以的,你已经死过一次了,这次的命是白赚的。”萧鸣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心下了然。“死,再简单不过了,难的是活着。”
小姑娘安静下来,缩回角落,抓紧了被子。
车外的季离紧紧抓住了缰绳,十二岁的老大到底经历了什么?不是说不记得了么?为什么?
这天吃饭的时候,小姑娘怯怯地走到杨云柔身边,主动抓住了她的手,杨云柔惊讶的瞪大眼睛,“我这是多了一个妹妹?”
“不如我们给她重新取个名字吧?”旧的名字有太多不好的回忆,周岭见她浑身控制不住颤抖,很自觉地退后一步。
杨云柔眼柔和地望了他一眼,这个温柔的笨蛋啊。转头问小姑娘:“嗯,可以么?你想姓什么?”
“姓?”小姑娘瞥了眼迎着冬雪傲然开放的花,眼睛一亮,“可以姓花吗?”
“可以,花,真不错,”杨云柔拍拍手,摸摸下巴,“叫什么好呢?要不老大给起一个吧。”
“呼”萧鸣望着远方,乌云簇拥着遮住了太阳,下一刻,风一吹便散了,“就叫云吧。”做一朵离太阳最近的云吧。
自由自在的云吗?是为了帮小姑娘走出阴影吧,老大,你究竟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过去?季离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从他的眉宇之间体会他的情绪。
“花云,花云,真好听。”杨云柔摸摸她的头,“我们都有一个云。”
“嗯!”小姑娘点点头,露出她的第一个笑容,犹如那拨云见日的蔚蓝天空,原来真的可以为了别人而活下去,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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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早饭做好了。”挺着孕肚的妇人微微弯着腰,用筷子夹起蒸笼里面的包子。
“哎,来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从外面进来,手里拎着一篮子菜,“胡妈,菜理好了。”
“好,给,这是萧老大他们的早饭。”胡妈盖上食盒,试着用手拎了一下,真沉,“这太重了,你一个小姑娘拎不动,要不叫虎子他们来吧?”
“没事,胡妈,我都习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