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西边的名气最盛的乾华楼点了那里最有名气的花魁共度良宵。第二日的辰时离开了乾华楼,乘马车回到胜却人间阁外围门前时因为想要透气打算步行到楼中,却就在行十步之后突然倒地身亡。”
“正是如此呢。”万绿时百思不得其解:“祝玉露的身边定有宗师级高手护航,入口的食物熏香甚至女人都是经过细致检查的。除了祝金风,我实在想不到第二个人有能力这样做。”
她抬眼看了眼主座上的琴欢颜,翘着嘴道:“他们兄妹真的关系好吗?别的不说,祝玉露已经死去三个月有余,不办丧礼就罢了,就连她的尸首也不肯埋入祖坟,就一直停放在胜却人间阁的一层中。我思来想去,除了有什么深仇大恨之外,实在想不到别的理由。”
“其实,若非大宗师开口,在下也是如此认为。”钟锦年摇着折扇:“据说当年祝金风兄妹成功□□之后,身体健康性格仁厚的祝玉露更加受到商人们的拥戴,但是现如今的胜却人间阁阁主是祝金风。”
听到这里,万绿时却愣了一下:“说起来……下午我与那花魁玩儿的时候,知道了一件事呢。”
众人看向她,少如用手指缠绕着垂落在肩膀的发辫,想了想道:“那女子说,祝金风与她欢好时从不脱亵衣,虽然喜欢这些女子抱着她,却不愿意让她们有别的动作。有一次这女子不小心碰歪了祝玉露的领口,因为这件事,祝玉露好一段时间都不曾再找过她——你们猜她看到了什么?”
苏濯沉吟道:“只怕祝玉露的身体并不如表面上的那样健康。”
万绿时失望道:“苏郎已经知道啦。”
“不,只是根据你们前后说的话推论出来的。”苏濯摇头道:“这兄妹两个倒是性格特,兄长喜欢身材健壮的男女,妹妹喜欢温柔包容的男女,感觉不像是找情人,反倒是找父母。一个明明瘦弱却最喜欢装扮成壮汉,一个明明病弱却装作健康流连于花街柳巷。”
琴欢颜侧过头看向苏濯,片刻后有移开了目光。
“祝玉露的死前的行程与往日里并无太多差别。”钟锦年斟酌道:“看样子只能继续扩大范围,去寻找关键人物了。我们得不到胜却人间阁的帮助,也无法看到祝玉露的尸体,在连死因都无法判断的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苏濯突然道:“大家听听我的猜测如何?”
三人的目光转向了苏濯。
“我并没有什么确实的证据,虽然我有一些手段可以得到情报,但在祝金风兄妹的身上却行不通。”苏濯缓缓道:“方才所说的话,所有矛头几乎都指向了祝金风。无论是他的袖手旁观也好,对妹妹尸体的处理方法也罢,还有不肯让人调查尸身的行为,这些消息都很让人容易联想到,祝金风才是那个杀死妹妹的凶手。”
“那么反过来说如何?”苏濯点着桌子,案几上的果盘随着他的敲击轻轻颤动着:“如果说祝金风想帮却不能帮我们的话,想安葬妹妹却不能安葬的话,尸体上有什么不能暴露的秘密所以不可以给我们看的话,那么我是否可以猜测,我们离开胜却人间阁的时候,他说出不允许我们踏上胜却人间阁范围并且不给予任何协助的话,是否是一种暗示?”
苏濯看向他们:“如果将祝金风的所有行动都从正面去看待和相信的话,我是否可以将暗示理解为——我们要找的线索不在胜却人间阁,我们要面对的对手,是胜却人间阁也无力的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