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采了一笼新鲜的果子跟草药,部分是要拿来晚上加菜用的,他在头上随性绑头巾,将长发全往後束,回程脚边踢到了软软的东西,低头一看,是个极为漂亮的女子。哈哈,这也能让我捡到个美人,只怕美人如蛇蠍,还是不理为妙。
救……被踢到的人似乎疼醒,本着求生反应,困难的吐出简单的字:救我……
原薰想见死不救的,但这样撇下一个恢复知觉的人好像有些过份,他踱回去察看对方有无伤势,衣上并无血迹,也无骨折的样子,唇色发紫、眼下青黑、脸却异常红润,八成是中毒。他单臂将人扛在肩上,画面像是强掳民女的盗匪,不过一路上的僧人都知道原薰是个脾气怪的大夫,但从不恶意害人,也就没有人理睬他。
姑娘,你是误食槙果了。原薰走到一旁药柜,拉出最上层的小抽屉,取了两片长舟型的深绿叶,再倒出不明的汁开始捣碎,女子已经开始轻微抽搐,他赶紧将药给人灌下,毒发的情况缓下之後任她昏睡过去。
本来不想救你的,上官怜。原薰笑笑的自语,他虽久居山中,但也会下山或跑市集,该晓得的事自然都清楚,上官怜是出个名的恶女,他对她印象不佳。上官瑚是个自诩风流的下流剑客,他同样没好印象。
他灵机一动,将新制好的药喂上官怜服下,灿烂笑道:我救你一命,你就替我试药报答吧。他的屋里突然被五、六位黑衣杀手围住,放话道:里面的贼人,快交出你带回的女子。
原薰一派悠闲的回问:你们跟这位姑娘是什麽关系?我为什麽要听你们的话?
废话少说。交出来就对了!她要是有个损伤,你也绝对逃不了。
哦。原薰听得出那些家伙对上官怜的在意,猜测是同伙人,他贼贼的笑了。我不是什麽坏人,你们安心进来带她走,她中了毒,刚才服了我的解毒丸呢。
你耍什麽诡计?
没有,瞧,我才一人,屋里也小得不能再藏别人,你们有这麽多同伴,怕什麽?
那些黑衣人戒心不足,当真进了原薰的屋,之後就再没出来,跟上官怜同样沦为试药人。
黄昏,原薰忙碌的事才告一段落,独自坐在高处远眺和非天道别的地方,虽然被山峰掩住视野,但他还是朝那方向望着,不知在想些什麽,有些灰蓝色的天空浮现了未满的月白。
有些事比记着还痛苦,不是忘不了,而是怎样也不想忘……他低喃,任由身影被渐渐暗下的夜色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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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天和玉名爵,好像回到了过去的生活一般,除了玉名爵必须外出的时间,他们形影不离。非天管不动那男人便由着他去,每日的调息吐纳跟伸展筋骨照旧会做,非天的样子看起来是挺懒散,不过体力一旦退化就是很危险的事,所以他一直维持着那些练功的习惯。
冬季,有水的地方都结了冰,但太子的别苑引凿一口活泉,可以随时泡在温热的泉池中,玉名爵正和非天共浴一池,前者靠在龙形雕塑旁,看着非天认真揉按肌肉。非天的身材其实并不像个女子般纤弱,尽管看来是单薄了些,但皮肤肌肉都非常结实,水珠能仔细的凝在他细致的肌理上,只是那种过白的肤色有些病态。玉名爵同样是肤白,却犹如美玉在手,隐隐生光。
玉名爵看着非天,心中又起了一丝怜惜,若不是曾经濒死,非天看来也就不会这样病态孱弱,但他还是很美好的存在,就算是死透了的人,玉名爵也不愿意放手。
这些年,你都过着怎样的生活?玉名爵问。
非天刚活动完筋骨,然後开始按摩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