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澄没说话,薄川当他默认了,义愤填膺道,“哥替你收拾他!”
这年头,给前上司带绿帽子的反倒理直气壮了。薄川是这幺洗脑自己的,他睡了前上司老婆不对,但前上司欺负老婆也不对,那他去收拾前上司,负负得正,对了!
薄川往前台走,安靳舟办好了事情转过身也朝他们的方向走来。直到碰头,薄川觉得安靳舟瘦了一点,两颊稍稍凹陷下来,嘴边新长出来的胡茬让他联想到发霉的白吐司。他又发现安靳舟的左手的手指关节肿得五颜六色的。噢,想必他就是铁拳阿童木了。
他什幺时候来的?在门外站了多久?又是以什幺样心态砸门的?
薄川却丝毫不感到羞愧。抓奸还得上前线呢,他倒好,既不捧人场也不捧钱场,杵在门口不吭声,白嫖!
安靳舟彻夜未眠,他想清楚了一件事,他喜欢欧澄。他站在外面,与欧澄仅隔一扇门的距离,他的呻吟声清晰入耳,他并不介意欧澄与薄川做爱,但当他听到欧澄说“不爱了”,他的心莫名感到扎痛,等回过时自己已经将拳头砸向门板。
他原以为他是孩子的父亲,欧澄至少会原谅他,再不济便是打他骂他,他都甘之如饴,但没想过等来的却是一句“不爱了”。
但他不想放弃。
这里的伙食应该不错,欧澄的脸比七天前要圆润一点,他忍不住想捏一捏他的脸颊。
薄川见安靳舟抬起手要碰欧澄,立马扇落,“你还想打他?!安靳舟,你算什幺男人!”嘴一溜唱了下去,“算什幺男人,眼睁睁看他走却不闻不问,是有多天真……唉哟哟!”薄川的腱子肉被欧澄猛拧了一把,疼得他娘炮。
“唱得不错。”安靳舟评价道。
薄川下意识摸了摸后颈,这是他害羞的表现。他持续“脖子痛”的姿势,歪头问安靳舟,“你来这做什幺?”
安靳舟看着欧澄,目光并不灼热,仿佛一潭熬了很久的水,清清澈澈,一望见底。他问欧澄,“我们回家好不好?”
薄川听着都有些醉了,他怕欧澄被此人强灌迷魂汤失了心智,急切道,“阿澄!……”一根食指抵住他的嘴唇,压了压,再从他的唇上慢慢地刮离。愣是把他瞪成了斗鸡眼。
日,他被调戏了。薄川刚要咬回去,欧澄先叹了声气,“我还不想回去。”
安靳舟眉眼发生细微的弯折,泛起淡淡的波澜,他很高兴,因为欧澄还愿意理他,也没把话说绝,是不是说明他心里还有他?“好,我等你。”
薄川牵起欧澄的手要走,这人却像跟屁虫似的甩不掉,他转身拦住他,语气不善道,“先生,我们这很正规的,外部人员不能进入。”
安靳舟向欧澄稍稍一鞠躬,嘴边的那枚红痣也谦逊了不少,“欧老师,您好,我是新来的志愿者,还请您多多指导。”
薄川觉得自己看了假的安靳舟。昔日霸道总裁为何变成忠犬?
他忽然想知道安靳舟最近的书单。
可能看了同一本。
薄川当然不容许安靳舟和欧澄一起工作,但他转念一想,如今他和魔王身份颠倒,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随意消遣他了?嘿嘿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