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幺?”安靳舟从床头坐起,欧澄也坐起身,望着前方,许久,下定了决心,“安靳舟,我们离婚吧。”
“你需要冷静。”
“我从未如此清醒过。”欧澄兀自目视前方,他听见男人低沉地呼唤他的名字。他认识安靳舟不到半年,很少见他动怒,至始至终温柔到程序化,但这次,却感受到了他隐忍的愠怒。
“要生气的也是我吧。”欧澄看向男人,怒火顿时从他的胃里烧起来,“我投怀送抱,你大发慈悲地标记了我,我该感恩才是,可你标记我是因为薄川吧!薄川……”
“欧澄。”男人又唤了一遍他的名字。
“你喜欢薄川吗?我爱他,他是我的初恋,但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我打算和你过一辈子啊!”他吸了口气,“安靳舟!你搞大我的肚子,睡了薄川,妈的,你两全其美!你!……”
冷冽的信息素在欧澄的口腔里化开,他的腰被一只手扶着,他的嘴被另一双唇吮吸。愤怒像没了气泡的可乐,甜得他腰酸腿软。
安靳舟松开了他,见他稍微冷静下来,缓缓道,“不要生气,对胎儿不好。”
“你怎能如此狡诈!”欧澄瞪圆了眼,他还想说些什幺,肚子里忽然传来一阵踢打,安靳舟也发现了这个现象,“不吵在动?”
欧澄点头示意,他一下子变得温柔而宁静,这是身为母亲的本能。不吵踢了踢他的肚子,像在安抚他。欧澄将手轻放在肚子上,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受到肚子里的生命。
他的丈夫表现得很有趣,好却不知所措。
“你要摸摸它吗?”他柔声道。
安靳舟谨慎地把手放在他的肚子上,不一会儿,他轻喊道,“他在踢我!”
迎上妻子的笑容,安靳舟表现得不再拘谨,他将耳朵贴上妻子的肚子,听见轻微的咕噜声,再次感到惊讶,“宝宝在喝水吗?”
“也许是在放屁。”欧澄说。
安靳舟闭上眼倾听宝宝的动静,不知不觉中便睡着了,像蜷在羊水里的舒适。醒来时,黑漆漆一片,床边也冷了,只剩下几分甜腻存在口中。
欧澄走后,房子又变回冷清。他不会去限制欧澄的自由,随他无理取闹吧,等他冷静下来就会回来了。然后,安靳舟收到一份信件。
离婚协议书?他冷漠地撕碎了纸张。
对苦艾酒他没有什幺讲究,当初会买也只是觉得瓶子好看。酒香,口感清,略苦,喝得多了,舌头醉得一塌糊涂,以至于头痛,让陈旧的记忆窜入了裂缝。
安靳舟醒来时看见一张年轻的脸庞,这种事对他来说不算家常便饭,他很少与人过夜。他看着这个bet男孩睁开双眼,愣了几秒,然后窥探被子里面的情况,最后男孩松了口气,“果然什幺也没穿啊……不对!这是什幺恶俗言情啦!”
“言情?”
“就是发情期的o.g进错旅馆房间,然后与霸道lph大干了一场。” 男孩认真解释道。
“你是bet吧。”
“对哦!”男孩恍然大悟。
昨天,他们包场开毕业派对,安靳舟从里面出来想抽根烟,烟还没点着,被一声如雷贯耳的呼唤打断了。“哥哥——!”
一道黑影飞窜而来,挂在了他的身上,腰被两条腿紧紧地夹住。他手里夹着烟,另一只手下意识捧住“弟弟”的臀部,手感不错。
哥哥?角色扮演吗?
“大兄弟,多有得罪!”听声音,这个bet的岁数可能不大。
“能请你把我当小美人鱼一样抱一段路吗?”男孩仰起头,宽大的眼睛略微下垂,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见他抱着男孩,门口的保安也退回了岗位。男孩让他放他下来,偏不,安靳舟揉了揉男孩的p股,压低了声音,“你夹得很紧嘛。”
“那是——练过的,短跑健将!”男孩自豪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