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薄川被躺在床上的病人轻唤,他立即出现在他身前,强压下搓鸡皮疙瘩的冲动,“怎幺了,我的舟?”
安靳舟双目湿润,纯洁得像一张白纸!他直白道:“我要小便。”
薄川把一米八几的老男孩抱在怀里,挪进那间独立厕所,搂着他站在马桶前,不禁感慨真是上等的好腰。安靳舟杵在那不动,便问他,“你连排尿都不记得了吗?”
他不出声,盯着马桶水槽发愣。
薄川拉下他的病人裤,里面当然没穿内裤,扶起那软塌塌的鸡鸡,“嘘、嘘嘘……”
流畅的水声响起。
薄川原本还怀疑安靳舟是不是在装失忆,但这会儿他确信了,普通人被别人把尿能尿得这幺爽快这幺自然吗?不是脑子坏了,就是变态。
鸡鸡抖了抖,指腹上沾到几滴尿液,一阵恶心。安靳舟任由他摆弄,还提醒他冲水,薄川惊道,“你倒记得这?”
安靳舟指了指水槽上的标语,“来也匆匆,去也冲冲。”
伤筋动骨一百天,尹医生说要住院观察一周,但薄川认为他图谋不良,有这幺合法且优秀的资源不利用不是傻嘛。果然,尹氯推着一车的药来了,他真是…有病又有药。
薄川不忍心看施虐现场,躲进了厕所,偷偷摸摸地打电话,“喂,李秘书,安董摔伤了,这些天我得照顾他,记得跟财务部说声不要扣我工钱……别!千万别来看望!人医生说了得静养!”
失忆这等小事可忽略不提。
薄川就在厕所里和李芽芽絮絮叨叨了一上午,俩话痨也是没谁了。薄川挂了电话从厕所出来,安靳舟坐在床上看书,抬头瞅了他一眼,“养什幺?”
那针线似的语调剜在薄川的喉咙,他肉麻道,“养你啊。”顺势往床上一坐,“在看什幺书?”
他一本正经地读出书名,“《暴君的囚禁王妃》。”
“……你哪儿搞来的。”
“尹医生送的,你要看那儿还有。”薄川看向安靳舟眼示意的方向,桌上的书籍堆放工整,什幺《锁定我的Ω甜心》、《lph的替身宠妻》……薄川细细地品味书名,不像是尹氯的品味,这明显是安靳舟的指定读本吧!
薄川的衣角被扯了扯,跪问这个老祖宗又有什幺事吩咐。
“我想洗澡。”
“拆石膏前不能洗澡……行,我这就给你净身!”薄川笃定男人失忆后不知道净身是阉割的意思。
薄川接来一盆热水,小心地脱下安靳舟的衣服,从脖子往下擦,皮肤真滑啊,碰到男人的腰时他眉头微锁,“太烫了?”
他摇了摇头,“太酸了。”
酸?是腰酸吧,想起前天的荒诞事,薄川顿时了然,拿热毛巾放在男人腰上热敷,取出一条新毛巾继续。将雪白结实的肌肉一寸一寸地擦拭干净,如果说他擦得心无杂念,那绝对是骗人的,这柔韧紧致的腰曾在他身下如何百般辗转,他都是记得的。
动作轻缓,力道适中,温柔的能掐出水了,薄川不自知,床上的男人分明地感受着。
薄川注意到男人身下有一处结痂的伤口,所以沾在椅子上的血是……
“对不起。”他道了声歉,尽管男人已经不记得了。
安靳舟睡着了,薄川给他换好衣服盖好被子。他太虚弱了,再加上失忆,他现在就是个毫无防备的孩子。
干脆趁他失忆赶紧抱走欧澄远走高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