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得嘞!”陈槐立即换上一副八卦的表情,听话地一边鞠躬一边闪进房间,关上门之前还不忘用双眼给明月打暗号,要她一会全部交代。
明月假装信号不好,完全屏蔽掉陈槐的眼波,仰头看着天花板就被陈淮拉进房间。
“你要说什么?”她习惯性地在床边坐下,双手撑在两边抬头看他。
但陈淮却蹙着一双星眉:“你起来。”
“哦。”明月以为他是要整理被子的褶皱,站起来。
可紧接着陈淮就着她刚压出一个塌陷的地方坐下,冲她说:“过来。”
“啊?”明月没明白。
陈淮叹口气,拉着她的手,把明月拽到了自己腿上。
“你今天从下课到刚才,没跟我说过一句话。”他的手摸上明月娇柔的脸蛋,那个手感越摸越让他流连,然后没忍住,在上面亲了一口。
软软弹弹的,像焦糖布丁,但陈槐想起,她的胸脯比脸更柔软。
“你还坐在陆大腿上。”他那不沾人气儿的声音,怎么听着还有几分委屈?
“他搂你的肩膀。”
“阿泽摸你脚。”
“陆二搂你腰。”
他说话向来能简洁就简洁,可这一句接一句的,把憋在心里几个小时的话全说出来了,像是透支了一整年的字数份额,接着就不吱声看明月。
明月觑他,在空气里嗅了嗅:“你是不是没吃饱,剩那么多醋等着蘸饺子呢?”
陈淮嘴上不回答,环着明月的胳膊却又收紧了几分。
沉默。
沉默。
死一样的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见他老半天不出声,明月又喊了他几声。
可陈淮就是憋着不说话,独自生闷气一样。
明月动弹两下,却又被他环得更死,没有了任何活动的空隙。
他不表态,明月决定主动出击。她嘴一撅,狠狠拧自己大腿肉一把,眼眶里立即攒了堆泪水。
等陈淮头往下一低,正见到的就是明月两眼汪汪地看着他。
这下他心里顿时就发慌,这几天生活得太安逸,可忘了明姑娘此人有三门绝学——损人、撒娇、装可怜。
平时她大多牙尖嘴利得不让人讨得一点便宜,可一到关键时刻,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掉。
“呜哇……”一见他看着自己,明月的戏精属性窜上心头,嗷一嗓子放开了就哭,一边哭一边倒打一耙,“你欺负我!你不说话!你不理我!你对我使用冷暴力!你不爱我了!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