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才是吧?总是欺负那条白龙,小心他恨你一辈子!”
“难道他不应该恨我吗?”伊萨微带疑惑地侧头问道,打了个响指,指指脚边的地方:“这边也有一个,洞不大,试着远程操控你的场让它把这边封好。”
“…奴隶主。”阿嘀咕一声,继续他们怪的话题:“你就这幺想他恨你吗?难道你就不能对他好一点什幺的?”
“他是龙族,小子,你对人类的那套认识不能套用在龙族身上,想操一个龙族还让他不恨你?你想太多了…你知道罗莎和哥明尼打了多少年才息战吗?还有米琳和烙雾丝,米琳曾经将烙雾丝关押在地下室十年,剥掉了将近一个背部的龙鳞,烙雾丝也曾经给她来了个剖腹产,那次还是我把她收拾回去的……”
伊萨在水中行走,声音冷淡得就像脚下的海水,他作出最后结论:“龙族的荣誉就是他们自己,任何冒犯他们的必不被原谅,所以我从来没有期盼过所谓爱情,无论对人类,对龙族……”
伊萨!!—————
年轻时,身后声嘶力歇的呼唤似乎还在耳边响着,他曾经想过,如果当时自己停下脚步回头,是否会有不同的结果呢?
他会看见什幺?母亲的怀抱?还是亲人们的眼泪?
更可能的应该还是恐惧吧,他觉醒时四周的人眼底的那种恐惧,他的兄弟姐妹、父母、亲戚们、好友…忍不住的恐惧、避讳,就是人类对异种的本能反应。
海基罗也不会有任何不同。
纵使回想起那场如同梦一样的意识上的融合交流他仍然能感受到无比的温暖,可是现实就是现实,伊萨不是个浪漫主义者,他几十年的异种生涯也教会了他什幺叫做当好一个异种。
他可以干蠢事,然后死在街头,也可以选一条聪明的路,被dpb养着安稳地生活着,被嘲笑被看轻也好,这些都与他无关。
——这就叫做现实。
“无趣的家伙,反正我可不打算惹人生气,我可是準备跟我的埃菲哥哥快乐地过一辈子的。”
“我也是,我永远不会放他离开。”伊萨慢条斯理地回答。
阿闻言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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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城。
下水道的入海口,一个黑影从破损的管道溜进去,它熟练地在迷宫般的下水道中找到维修管道,转过几个弯,看见那张金属般的床后,它回复人形——特蕾莎将叼回来的衣物包裹往头顶的通风口一丢,赤身裸体地回到监牢中,将和离开时一样扔在床上的那套骯髒破烂的女装逐件套回身上。
忽然他似乎感受到什幺,顿了顿,按下手臂的某一处,头脑中自然有一个声音响起…那个声音问了一句话,特蕾莎根本不用完就知道对方要问的是什幺。
“………我失败了。”
空洞的话音刚落,长得宛如女子的蓝龙便手指一紧,险些要将铁板抓出几个孔洞。他浑身颤抖,脸容扭曲,似乎忍受着莫大的痛苦…直到十来秒后,才解脱一般大口喘息着,颤着手拭去满额的汗。
“对不起…姐姐。”他虚弱地说着,嵌在颅骨上的小零件通过骨骼传出的声音十分冷淡…
——废物。
那个人这幺说。
我已经不指望你搞定那条白龙,但没想到你连一个人类都杀不掉。
“…对不起。”特蕾莎麻木地回答。
别忘了你这身力量是从哪里来的,你这个骯髒的怪物,如果让想当我的弟弟,至少也让自己有用一点吧?
特蕾莎骂不还口的态度让对方很是无趣,但是如果特蕾莎反抗的话,她反倒会更生气。
反正这样的事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特蕾莎慢悠悠地想着,他意识模糊地消化着身体里残留的电能,它们对一般的龙族也许算不上什幺,可是对能控制液体的结冰者来说却是足以致死的存在…不过特蕾莎也不很在乎这个…
…啊,那些在上层管道流浪的人类又放起了音乐,这次好像是重金属呢…
恍惚间姐姐冷冰冰的责骂已经告一段落,他听见了一个男人的名字,于是回过,说:“我已经按你说的诱导了,可是那家伙喜欢女人,他似乎决定先去找烙雾丝的麻烦,而不是白龙。”
…没用的家伙。
姐姐的声音消失了,特蕾莎蜷起身体,安静地躺在床上,决定先睡一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