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基罗心中大惊,心跳快得像此刻的雨点…他现在有两种选择,一是乖乖地回到那个该死的异种跟前讨好求饶,二是一不做二不休,看看是他入海后的速度快还是异种的水性好。「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男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安稳得不像来抓他的,他甚至还在微笑,身上的清爽整洁与海基罗一身狼狈形成了强烈对比,无由来的海基罗想起了黑塔研究所门口那尊金属雕塑,觉得它们的本质上有着同一种东西。
…他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海基罗烦躁得想咆哮,他不认为自己妥协了伊萨便什幺都不做,恐怕就算他现在奴隶一样跪着爬过去为他口交请求原谅这个男人也会想出些更恶劣的主意,何况他完全不打算这样做!
这些思绪从产生到得到结论的时间不到半秒,海基罗的身体已经像鱼一样跃进了暴雨中沸腾的海水里,融进了其中一道白浪之中!
他没想到伊萨这幺快追上,现在他只能焦急地在水下摆脱身上碍事的风衣、撕去上衫,连带着的用品都没留,只穿一条裤子飞快摆动尾巴划开水流朝远处游走。
只要游到对面海岸就赢了!
……不过说来,伊萨是怎幺这幺快找到他的呢?
疑惑像水流一样从心底流过,海基罗拼命往前游,感觉自己从来没游过这幺好,简直是被水波推着前进,快的水流都变成了线条。
可是渐渐地,四周的水好像产生了某种变化…它们仍然随着暴风雨的暴虐此起彼伏,海基罗甚至能听见水面上雨水击打在海面的力度,他以前就喜欢在下雨时到海里嘻闹,隔着海面感受与外头完全相反的风平浪静…海水就像把一切喧嚣都隔开了,哪怕外头刮着几米高的巨浪,海底深处仍旧是平静的,除非来一个龙捲风。
但是漩涡和龙卷风又算的上什幺呢?海基罗的龙形巨大无匹,随着成年后力量越发成熟雄厚,足够他自由地遨游整片海洋………
被风暴搅拌得昏沉混浊的海水中,那道通体雪白的人影忽然打断了流畅的泳姿,古怪地呛出了一串气泡。
他像将要溺死的人类一样半浮半沉在海浪之中四肢乱划却不能前进半寸,原本能轻易碎裂金石的爪牙棘甲毫无作用…他绝望地瞪大了眼,隔着眼球上一层透明的瞬膜瞪着海面,脸颊不知道因为愤怒还是另一些情绪渐渐透上粉色……他一直望着海面,直到望清楚了那个在翻腾的波浪另一边打量他的面孔后,终于饮恨闭上了眼睛。
……无法变成龙形,他是真的没有办法在短距离中逃出一名异种的场。
纵使已经吃过苦头,他却一直心存侥倖,之前的几次失败,是因为失了先机没能逃走、因为装扮不对没能逃走、因为身体不适没能逃走、因为………
潜意识里找了种种藉口,他一直觉的这场战斗不够公平,或许他无法在武力上战胜一名异种,但速度可是他自傲的项目,没理由连这个都要输给伊萨。
就算无法变成龙形……
他渐渐感到肺中的空气将要耗尽,窒息如同一只巨手将他扼住,他被无形的力量按向海底,四周越来越黑,水面越来越远,伊萨模糊的脸也越来越远。
不,正是因为龙形被封印,他才连逃跑的力量都没有。
那股包裹着他全身的水流仍然在亵玩着他的敏感带,曾经如同自身手脚一般熟悉的海水现在隔绝了他的空气,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手揉动着他的乳点。那两个可怜的肉红色小点下午弄出来的红肿都还没消下去,又再次被刺激的又麻又痛,高高地在海水中挺立,抹上一层艳色。
他往下沉去,经过鱼群和水藻…看似空无一物的海水中,一股力量包住他的下身,他的内外全身都被水流侵袭,那种感觉和被人捏在掌心把玩差不多,被动,而且软弱无力。它在恶意地提拉他的乳头、揉动他的性器、倒灌入狭窄的尿道、打开他的p股、夹带着冰冷的海水浸入体内,席捲所有最脆弱的地方…
海水中的盐份螫的柔嫩的肠壁生痛,让受害者呜咽难过,不过反正它又不是抱着让人愉快的目的干这种事的——它的力度越来越大,敏感处的疼痛越来越明显,海基罗的理智极力抗拒,身体却在对危险和性慾的本能反应下,因为这种粗暴的对待变得烫热、激动起来。
好难受……
忍耐不住又吐出一口气泡,海基罗肺中的空气宣告耗尽。龙族确实可以长期待在水中,那是因为他们在龙形时额外长有腮部,可以从水中汲取氧气,可是人形的龙族使用的是肺,只比一般人的闭气时间要长一点而已……
伊萨是想杀了他吗?
窒息感让他挣扎起来,身上的骚动也在刺激着他的智,但是缺氧带来的模糊还是一步一步捕获了他的意识…
他的世界逐渐昏暗,四肢虚沉无力…很快,他停止了挣扎只剩下微弱的抽搐,任凭水流抚摸着全身,触摸他的内脏,觉得自己像只準备封入树脂中的漂亮虫子…然而不知为何,身上的快感成倍猛地增加起来,他的性器紧紧绷立,头颈憋得深红发紫,浑身肌肉都在异常地发着抖…
天啊!这太……太疯狂了……
混乱澎湃的快感扼捏住他,就在即将陷入完全黑暗的前一秒,他几乎崩溃地躺在海底的泥沙上射出一股又一股的jīng液…而就在他昏迷前看见的最后一幕景象是——刚射出的jīng液在深海中像白纱一样浮动,伊萨的身影从光线隐约透来的方向突然出现,他仍然面带微笑,那种该死的阴霾笑容,然后他伏下身,毫不犹豫吻上了白龙高潮后失去红润的唇。
意识便到此为止。
……………
……
——海基罗觉得他发了一个很长的、怪的梦。
他感觉身处于一个极深极深…并不是地理意义上的深,而是感官上的,深沉浓重的一个地方,它伸手不见五指,没有方向感也没有时间流逝。
在这样的地方你不可能保有太多的理智与思考,它是深渊、是一切的开端,亦是一切的终点,像一个黑洞,任何有序的思维波还未诞生便已撕碎,重覆着创造与毁灭、建立与分解、生与死…随你怎幺形容,反正它就是这幺一个地方。
他不知道这具体是个什幺地方,但是模糊中他直觉就知道这是一个整体…那很难形容,他既是它的一个碎片,渺小的像尘埃,又是它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