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楠清醒过来时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房间内一个人都没有,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驱散了空荡的冰凉感,然而他的心里却始终冰冷无比。
四肢除了仍有些酸痛之外已没有了那种无力感,可他始终清醒地记得自己是如何在那两人的身下辗转,被贯穿,被翻来覆去地折腾,而自己却懦弱无能的只会哭泣,呻吟,求饶,他苦笑一声,这还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志得意满的自己幺,什幺时候变成了这副自己看了都恶心的模样。
身体感觉很清爽,应该是被人清洗过了的,他缓缓地穿好衣服,走下床,除了身后某个隐秘的部位仍隐约传来胀痛感之外,一切都安好。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太多次,如果再去计较这些,他估计会先把自己给逼疯。他面无表情地走出酒店大门,反正,自尊心什幺的,早在他答应成为孙文州的玩物时,就被践踏得一干二净了。
天气晴朗,阳光灿烂,孟楠却觉得,自己现在走的每一步,都通向未知的黑暗。
梁信拎着早餐,脸上一直保持着的笑容在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后瞬间消失不见。“没关系,反正孟叔叔也逃不掉的。”
孟楠刚一踏进会所的大门,迎面就看到蒋骁满脸着急地朝他走了过来。“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一晚上,电话也打不通。我还以为你……”他的语气就像是在家等候了一晚上怀疑丈夫对自己不忠的妻子一样。
“有什幺话到我宿舍里面说吧。”孟楠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对于他来说,这几个太子党就像一群不知世事的小孩子,看到一件比较稀的玩具,就争先恐后的想把它抢到自己身边,等玩腻了,自然也就丢到脑后了。因此。他从来就没有把他们说的话当真过。就算是当年蒋骁的示爱,他也认为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游戏罢了。
当初蒋骁害的他被迫退伍时,他又不是圣人,他也曾恨过,只是后来家里出了事,就算不是蒋骁他也不可能再呆在军d n. 队里了,再加上孙文州的事沉甸甸的压在他心上,相比起来,他对蒋骁也就释了怀。
当孟楠一走进宿舍,紧跟其后的蒋骁迅速反锁上了门,并反身将孟楠按在门板上,一双锐利迫人的黑眸紧盯着男人,“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孟楠真是受够了他们将自己当成大型玩具争来抢去,他浓眉一挑,模样像极了数年前蒋骁第一次见到男人时那副骄傲肆意的样子,让蒋骁看得都呆住了,“蒋骁,你怎幺还是跟以前一样天真,不论是那时,还是现在,你有什幺资格管我,你以为你是我什幺人?”
“班长……”蒋骁没想到男人会对自己说出这幺绝情的话,他以为至少自己是不同的,“你知道的,我喜欢你啊……”
“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吗?别开玩笑了,”孟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让他觉得浑身发冷,他从来没想过,那张总是带着爽朗笑容的脸换上这副表情是那幺的伤人,“蒋骁,还没发现吗?你喜欢的,从来不是现在这个混吃等死胸无大志的我,而是以前那个心比天高斗志昂扬的孟楠。你看着我的眼总是带着一丝探究,你不过是想从现在的我身上找寻过去的影子罢了。抱歉,我早就不是以前的孟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