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不知道主人是什幺时候走过来的,家里凡是他要跪爬的地方都铺着厚厚的地毯,完全湮灭了主人的脚步声。
直到一双有力的臂膀把自己从地上扶起来,他抖着身体被主人拥进怀中,被疼痛和羞愧激发的眼泪扑朔而下,沾湿了主人精致的睡袍。
“我打得这幺疼吗?哭成这样。”关澜抱着他,亲亲他莹白的小耳朵,又亲了亲他的额角,拍着他的脊背柔声地哄。
“不疼。”阮白哽咽着,胡乱蹭了蹭眼睛,嗓子哑哑的,不敢抬头看他。“都是奴隶应该受到的惩罚。”
“知错就好。”关澜揉了揉他的后颈,“乖乖去床上趴着,我给你拿消肿止疼的药膏来。”
“是。”阮白恋恋不舍地从主人的怀抱里面退出来,走到床边,趴在主人之前躺过的那一侧,像只偷米的小老鼠一样深深地嗅着枕头上残留的,独属于主人的气息。
关澜洗干净鞭子放回调教室,拿了药膏返回卧室,在门口关掉了大灯,就留着床头一盏暖黄色的小灯,衬得阮白赤裸的身体散发出蜜色的光辉。
他坐在床边,挤出药膏,轻柔均匀地涂抹在小奴隶挺翘滑腻如羊脂白玉般细嫩的臀瓣上。擦完药之后,再用被子将两个人都包裹起来。
清凉的药膏很快缓和了被鞭打带来的红肿疼痛。
微醺灯光下,被窝里温暖如春。阮白趴在床上缓了一会儿,慢慢地往主人躺着的那一侧挪过去。
皮肤和布料摩擦出来的窸窸窣窣响声自然瞒不过关澜的耳朵,他微微侧头,看见阮白停在离他半臂远的地方,不敢再动半分,只一对漆黑如点墨的眸子染了水色怯怯的望过来。
关澜心底一软,索性伸了伸手臂,道:“过来吧,我抱着睡。”
瞬间,如同受了委屈的幼兽回归家族,阮白严丝合缝地把自己埋在主人的怀抱里,额头与脸颊都不由自主地磨蹭着关澜的肩颈,满腔的依恋和爱慕,“我舍不得您。”
有力的臂膀将他搂紧,关澜温柔地摩挲着他的脊背,如同给呜呜哼叫的小兽爱抚,哄道:“乖乖的,我很快就会回来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