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宵没有说话,任由主任在荆城的名字后面画了个叉,为了防止暴力事件,那一排学生的申请都通过了,只有荆城的红叉十分显眼,就像在告诉他这个行为的失常。
但他还是什幺都没说,只是很没有礼貌地转身跑出了后勤主任的办公室。
一想到荆城竟然想要跟别人一起住,甚至可能和别的lph做那样的事,愤怒就立刻包围了他。这莫﹉t名其妙的愤怒和对荆城的愧疚交织在一起,让他没办法再控制住脸上的表情,眼角的肌肉都抽搐了起来,只好逃离开别人的目光。
人因为自控力和野兽有所区别,他从小接受着非人的自控力训练,也因此认为自己和父亲不一样,然而在荆城面前,他倒想做只知道情欲与占有的野兽,那样也比现在勉强压抑着压抑不住的感情要轻松的多。
荆城的申请没有通过,他不知道恒宵在搞鬼,只得到了好好跟同学相处的答复,甚至要他尽快搬回宿舍,气得荆城立刻撕了那张纸。
碎的程度倒是跟恒宵撕的那张不相上下。
这段时间宿舍没有批下来,他一直住在桐夏以前的宿舍里。桐夏虽然出了重症监护室,还是要在医院里观察一段时间,听他说不要告诉恒宵,也爽快地答应了。
他满心想着在假期结束前搬到新宿舍,开始新的生活,把那个混蛋忘得一干二净,结果宿舍竟然史无前例地被拒了。
“妈的,这些贵族就是瞧不起我们流民街的人!”荆城边给桐夏削苹果,边愤愤骂道。
桐夏虽然不是流民街的人,但出身也不好,他理解地点点头:“对啊,我都这样了还不给我配个可爱的o.g护士,都是琢景每天来扶我上厕所送饭,哎,也就你来和我说说话了。”
两人吐槽了一番,又开始抒发对o.g的美好幻想——他们lph也没什幺可聊的,只有跟恒宵从没有说到过喜欢的o.g类型。
荆城晃了晃脑袋,又想起那个兔崽子了,开始时他总会气得胸口胀痛,现在倒也好了很多。仔细一想,他们那时候的距离已经太近了,甚至有一些他幻想和自己以后的o.g做的事,他也和恒宵做过了。
没关系,他未来和自己的o.g再做一遍就好了,这些事总会被覆盖掉的......
桐夏见他突然沉默,正想要问怎幺了,就听见紧闭的铁门被铛铛地敲响了。
“啊,是琢景,”桐夏挥了挥手支使荆城,“快去开门,肯定是给我送饭来了。”
荆城认命地起身,这正是琢景来的时间,他丝毫没有想过别的可能,毫无防备地打开了门。
“抱歉桐夏,我现在才来......”恒宵猛然意识到什幺,看向眼前一脸惊愕的荆城,“你也在、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