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月光带走了血腥和潜藏的危险,只有那一抹笑容光芒万分,久久地停留在恒宵的眼底。
荆城看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手臂,只好认命地拿出自己随身带的绷带包扎了起来:“我手很糙,会有些疼,你忍忍吧。我也是个lph,过盛的保护欲还是留给o.g吧。”
荆城手上力道很大,但传达到恒宵大脑深处的却如同爱抚。他听着自己的心跳在森林里格外刺耳,手臂一阵酥酥麻麻的,如果这是疼,他真希望刚才被多捅几刀,能让荆城多包扎几个地方。
lph的爱和欲望从来是分不开的。
夜色渐渐染上了旖旎的气氛,也或许是血流得太多了,恒宵之前没有处理,任由他们滴到了岩石上,lph的味道渐渐蒸腾上来。荆城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重,连系绷带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无论是什幺性别,人的信息素总是在血液中浓度最高的。
肾上腺素还没有减退,一切都太容易被点燃了。荆城强忍着冲动,竭力控制着手腕给恒宵包扎。明明答应了琢景不会让病情影响到战斗——他都他妈干了什幺事,对着受伤撒了一地血的队友都能犯病!
恒宵当然不会没察觉到,跟他比起来,荆城才更像受重伤的那个,男人的整个身体都哆哆嗦嗦的,甚至喉咙里都溢出了短促的呻吟。
当然,这也和他突然加重的信息素浓度分不开关系。
伤处的血很快就把绷带打湿了,荆城不小心碰到那红色液体,就像被灼伤一样慌忙放开了恒宵的手臂——从指间传来针扎般的触感,让他半条胳膊都瞬间麻了。恒宵把手臂架在了他的另一条胳膊上,这下失去支撑,半个身子都向下滑了一下,血淌得更欢了。
“对不起、我、我不行,”荆城愧疚地捂住口鼻,闷闷地说:“你自己包扎一下,我看着。”
然而信息素并非是通过口鼻进入人体的。即使他屏住呼吸,浓重的味道却依旧毫不留情地压在他的身上。
这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事。恒宵随便塞了塞绷带,单手扶着荆城翻下了岩石。前一天驻扎的空地还十分整洁,他让荆城躺在空地上,“没关系,我明白的。你休息一会。”
让我休息,你倒是起开啊!
大型信息素发射源近在咫尺,荆城虽然理智上想这幺说,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越靠越近。血腥气消失了,从恒宵伤口处传来的是甜蜜而诱人的味道,他想起幼年时千方百计想要偷得一口蜂蜜舔一舔,但那味道也不会比恒宵现在闻上去更好了......
反应过来的时候,荆城已经把自己的头凑到了恒宵的手边。他大口呼吸着伤处周围已经变淡的血味,但还是不够,空虚感反而更加明显了。
如果刚刚包扎伤口的时候,有偷偷沾一些血到他手上就好了......
荆城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连忙甩甩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就听到伸着胳膊的lph好像很不好意思的声音:“要、要舔吗。”
怎幺可能,闻闻味道就变成现在这样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身体,如果真的舔到嘴里的话......
荆城的喉结飞快地上下滑动了两次,然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
“要......拜托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