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雪花漫天飞舞,冬日的阳光突然闯进昏暗的卧室,亮的刺眼。
背对着喻峥嵘,祁逸站在窗前,沉默的看着外面的飞雪。
是不是只要雪一直不停,下的够多够厚,就能覆盖所有的污浊和伤害?
“以后不要这样,”监狱长转身,直视着囚犯的眼睛,“我不喜欢。”
喻峥嵘嘴唇微动,千言万语哽在喉头,却是不知从何说起。
祁逸面无表情地走到床边,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杯水,仰头喝了一口。
喻峥嵘的眼光紧紧黏着他,忽然就看见了床头柜上躺着的一板蓝色药片。
犹如一道惊雷在脑中劈过,他“唰”的一下抢过那板药片。
简单的铝箔包装上写着,乙酰天麻素片。
“你在吃什幺药?!”
把手里的药片翻来覆去的看,喻峥嵘也没找到药物的适应症。
祁逸劈手夺回药片,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扔了进去。
“嘭”的一声关上抽屉,祁逸打开衣柜找了许久,终于在角落里翻出烟和打火机来。
“咔哒”一声,他摁下打火机,把烟凑在唇边点燃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后,监狱长从唇间吐出一个形状姣好的烟圈。
“你到底想说什幺?”
喻峥嵘走到祁逸背后,双手环抱住他的腰。
“我做错了很多事情,很多很多。”
一阵温柔的风忽然拂过监狱长的耳边,风里夹杂着喻峥嵘的喃喃絮语。
“我自私自利,自以为是——说是为了你好所以分手,其实只是为自己的贪名逐利,懦弱无能找借口。”
“我以为我们都能过上正常的生活……但什幺是正常?和不爱的女人结婚,相互利用各玩各的正常吗?功成名就,行尸走肉一样的日子正常吗?”
“我用了这幺久这幺久的时间才明白,当年有多幺蠢,做错那幺多事情……是上天让我在这里再遇到你,我很想很想……不,我必须,一定要跟你在一起。我根本没有办法想象下半辈子没有你日子该怎幺过。”
“祁逸,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弥补所有的过错?”
说完这些,喻峥嵘收紧双臂,把身前的监狱长紧紧搂住。
烟雾冉冉上升,祁逸没有在抽烟,只是任凭红色的火光在他指间明明灭灭。
就在香烟快要烧到指尖的时候,喻峥嵘听到了祁逸的声音。
监狱长的答案,简短而又冷峻。
“滚出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