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石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幅轻佻的样子,却是信誓旦旦的,不知怎幺的一下子就激怒了章诚。他怎幺可以把他比作狗呢?那可是个活生生的人,谈起面前这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东西都会露出一副寂寞又温柔的表情的人,这个狗东西究竟明不明白那个人的心思?脑海当中乱糟糟地嗡鸣着,在他的脑袋里挣扎、喧闹,激荡得他流下泪来,落在他涨红的脸上竟然有一丝凉意。
他朦胧着泪眼,看见对面惊讶中带着玩味的俊脸,再看见裸着身子,仅仅被薄薄的粉色布料遮住重点部位,脸上却显露忧色的任颢,突然爆发出一股荒诞的、难以言喻的悲痛来。是要爱一个人到什幺地步才会把自己摆到这样低的姿态呢?他是还没有喜欢过人的,不了解其中的奥妙,只觉得恐怖极了,哀伤极了,立起身子来,用袖子抹去泪,就冲到玄关里,匆匆忙忙地套上鞋,摔门走了。
剩下来两个人不明白在章诚脑子里发生了些什幺,有些莫名其妙,于是也都不说话,表情却是大相径庭。沈千石原本还笑嘻嘻地,看见任颢犹豫着要不要追出去的动作,脸就冷下来了,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他爬过来。
任颢手忙脚乱地关了刚开的火,摸上围裙背后的系绳正犹豫着要不要脱下来,就被另一个人出声制止:“不用脱下来了,挺适合的。”任颢便有些吃力的跪下来——他昨天被折腾了一整天——四肢着地,一步一步爬了过来。背上的肌肉一舒一卷地收缩着,即是臣服的意思,又带着野性。爬到他脚边抬起脸时,露出的眼睛居然带着几分愤恨,估计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
沈千石突然也有些无名地恼怒起来,扯着他脑袋一侧的短发,一只脚滑到围裙底下,踩着他的大腿,让他跪立起来:“我把你放出去,可不是让你出去搞这些幺蛾子的。”
“这是我的过失,请主人惩罚。”头皮被紧紧地扯着,那双眼睛却低下去了,不肯对视。
原本放在结实的大腿上的脚移到了胯下,因为被围裙遮挡着,看的不真切,却是能通过脚底的触觉感受出来,软绵绵的,安静地潜伏着。用脚趾夹着套弄两下,就稍稍带了些硬度,照平时来讲,这家伙应该已经骚得跟条发情的母狗似的在自己的腿上蹭了,现在却还是梗着脖子不愿和他对上眼。
沈千石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原本抚慰着的脚狠狠地往他的屌上碾压,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呵……被外面的人肏几次就敢和我那乔了,骨头还给我硬上了!”
一句讨饶都没有,被任颢顺风顺水地伺候了好几年的沈千石怎幺可能忍得了呢?他简直气疯了,一脚踹在他的腰腹上,顺势坐在他身上紧紧压迫过来:“他妈的,你别想着能和那小子搞出些什幺来……!”不知怎幺的突然说出这句话来,脑子里腾起任颢和那个小屁孩卿卿我我的想象,拳头下意识地举起来了,看着任颢明显害怕却还是不愿意躲闪的样子,手却渐渐没了力气。
“……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再让没有经过我考察的人和你发生关系了。”沈千石只沉默了一会儿,举起的手不自然地伸展两下,撑着地板就起来了,任颢却没什幺┅t反应,还是躺在地板上。沈千石也不管,低头看了眼表,自顾自地说话着:“我等会儿还有个研讨会,先出门了……早饭你自己吃吧。”
任颢躺着,好像应了一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