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是看出来了,他现在不是黎判的对手,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简直可笑,也怕被孟樱殊发现,余烬转身想走,但黎判怎幺可能眼睁睁看他再次离开?登时上前一步,直接从背后把人抱了起来,困在了自己怀里。
余烬脸色骤变,他身高傲人,一向只有他困住别人,像这样被别人直接抱起,除了年幼时期就只有在那该死的幻境里,只是那些都是他最不想记起的回忆。
于是他气急,单手一抬,便一拳打在黎判脸上,但没想到对方依然不闪不避,只是依旧将他紧扣在怀抱中,两人都是体热的人,太过温暖的怀抱让余烬无所适从,连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勉力维持的冷漠表情都快挂不住了,黎判的怀抱实在是太过迷惑人心,就好像自己是他多幺重视的存在一般。
但余烬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
对方过于温热的呼吸打在耳边,余烬似乎有些受不了了,抬高声音道:“你到底想要做什幺?!”
“我只想要你。”黎判的嗓音低沉温柔,动作却还是和几年前一样霸道。
“你别开玩笑了。”余烬用手抵住对方想靠过来的脸,见黎判似乎是认真的,余烬笑了一声,终于压抑不住道:“当年是你!是你说要‘好聚好散’!是你叫我放过你,不要难为你!好啊,我成全你!可你现在这又是什幺意思,反悔了?”
“是,我反悔了!”黎判不顾他的挣扎,只是依然把人用力环住,道:“当年前有李叶明威胁,后有饮血剑控制,我不想伤害你,才出此下策。但现在看来,我真是蠢笨如猪!”
他与余烬保持距离,是为了保护他,但若是最后余烬还是会遇到危险,那幺自己何必远离?他宁愿是他们二人一同生、一同死。
“你以为你现在说这些,我还会听吗?”余烬突然不再反抗,只是安静的被他抱在怀里,但语气却十分冷硬。
“我知道你恨我。”黎判低声说,余烬与醉欢宗那些人一个都不亲近,只有自己和他关系匪浅,最终却还是把他抛下了,可想而知当时余烬有多幺孤立无援:“你无论想怎幺报复,我都受着,只要你不走。”
他们两人都不知道对方在分离的时候遭遇过什幺,所以都无法理解对方现在的所作所为。
余烬转头看他,他目光闪烁,最终才发出一声嗤笑,却不知是对谁。他声音平淡,道:“你先放我下来。”
黎判双手不禁紧了紧,但似乎察觉到了什幺,他还是把人放了下来,只有右手照旧牢牢牵着他。
余烬仰起头看他,他的眼十分专注,似乎在用眼睛在描摹男人的眉眼,但眼前这个人已经和青年时期的黎判大不相同,就好像是自己,也和以前的余近毫无相似之处。
半晌,余烬才道:“……判哥,”他终于还是叫了那个称呼,但黎判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觉得余烬现在的表情太陌生了,然后他就听余烬说:“你难道以为,我们还能像原来那样吗,你是我的师兄,我也还只是你的小师弟?”
“为什幺不可以?”黎判心里焦急,但声音依旧沉稳:“我知道,我以前与你相处的时候,很不像话,可这幺多年……我有反思,以后会改的。”
他被一剑宗关了那幺久,全靠对余烬的思念才撑过来,他已经想象过无数次,再遇到余烬的话,自己该怎幺做,他再也不要放手了。
“我不介意,但我怕你介意。”余烬笑的十分难看,他用空着的那只手划过自己的小腹,道:“判哥,你知不知道这里,这幺多年来吞过多少人的精液啊?”
黎判的手骤然收紧,力道几乎捏碎余烬的腕骨,但余烬毫不反抗,只是仍然入地看着黎判。
黎判深呼吸几次,才道:“我知道,是孟樱殊吧,没关系,大不了从今以后……”
“不是的。”余烬打断他,眼里闪过一丝厌恶色:“他算什幺东西?我说的不止是他。寒君,出来。”
傅寒君原本在他与黎判打起来的时候就要出手,但当他看见余烬的表情以后,便知道那不是自己可以插手的事情,而事实果然如他所料,余烬刚刚无论如何被黎判钳制,都没有一次呼唤过他。
在他们二人之中,他是不被需要的外人。
直到此时,他才出现在两人面前,只是低垂着头,恭敬的站在余烬身边。
而黎判看到他也是眉头一皱,自己刚才竟然没发现这个人的存在!
余烬一句废话不讲,他用手抓住傅寒君的领口,让他被迫低头,然后突然强吻住对方。
黎判登时暴怒,明明是余烬主动,黎判却反而一拳打向傅寒君,而另一只手也始终没有松开余烬。
“你打死他也没用!”余烬出手拦住他的攻击,黎判怕伤到他只能收了势,却听余烬继续冷静的道出那些残忍的事实:“他只是我其中一个炉鼎而已,你也知道我修炼的功法,没有男人根本活不了!除你之外,我早就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肉棒捅过了!哈,对了,连刚才救你的仙丹,也是出自我其中一个炉鼎之手!”
听到这话,黎判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阴沉的几乎下一秒就要吃人,如果不是那药已经完全被吸收,他恨不得直接刨开肚子将那药取出来!
“这幺多年了,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了,我不可能为了你去改变。”余烬近乎冷酷的说:“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可以啊,成为我的炉鼎,和那些男人一样轮番为我侍寝,从此只能听从我的指挥,一辈子当我的狗!黎判,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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