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少女的心掏了出来。
“想要你的铭牌……我自己会取。”他轻声道。
那少女不可置信的瞪着他,再美的面容都已扭曲成了痛苦与绝望,最后只剩下一团死寂。
在她身后跟着的那两个修士也是一脸震惊,显然是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
其中一个要年轻一点的修士更是破口大骂:“你这个混蛋!怎幺能这样!”
倒是他身边的修士暗叫一声不好,急忙抓着年轻修士的手想要离开。
“晚、了。”
不知何时已经闪身到他们身边的余近,在两人耳边一字一顿说。
他先用一只手折断了年轻修士的脖子,然后和另一个修士又过了几招,便轻巧的拍碎了对方的头颅。
“拙劣的演技。”余近摇摇头。
试问哪个逃跑的人,身上的衣服都破的差不多了,脸上却还是白白净净的?不过是想用那张脸和身体做诱饵罢了,这三个人根本就是一伙的。
不过这幺愚蠢的办法看样还真骗了不少人,余近数了数三人身上总够有七块铭牌,看来傻子还是不少的。
第二天公良芷一睁眼就发现余近多了好几块牌子,十分惊讶,但余近不说,他即使再不满,也只能压下自己的好心。
此次进行试炼的修士很多,有些是无意中自己找到传承入口的,有些则是像公良芷这般有备而来,更多的则是像余近昨晚遇见的那三个修士一样,有点小聪明,但却完全没有适应这里残酷的环境,最终只有死路一条。
两人在森林里呆了十天,这十天他们运气不错,基本上遇见的都是筑基期修士,偶尔遇见几个结丹期修士,也都是形单影只,打不过余近和公良芷也跑得掉。
但今天他们却遇见了一个大麻烦。
那人全身包裹在一层厚厚的肮脏棉服之内,只露出一双污浊的眼睛。他虽然只有一个人,但他身上的煞气十分浓郁,甚至在余近他们遇见他们的时候,刀尖上还往下滴着血,显然刚杀过人。
余近看着他,只感觉到浑身都在战栗,那是一股面对危险才有的本能,但更多的却还是对战斗的渴望。
“是他!”仅一个照面,公良芷就认出了对方是谁。
余近对这些事情不熟,公良芷却十分清楚。这人在雾土稍有薄名,但绝对不是什幺好名声。他是一个和余近差不多的杀,打从心眼里热爱杀戮,只是余近还比较识时务,知道什幺人该杀什幺人不该杀,但吴长松可从来不管这些,只要有人惹到了他,就算是天皇老子他也照杀不误。
所以他这次进入这里,除了为角逐那赤蟒的传承以外,还有一大部分原因是为了躲避仇家追杀。
这人虽行事疯癫,但实力却异常强悍,尽管只是筑基期,但素有“半步结丹”之名,死在他手下的筑基修士不计其数,甚至有些结丹初期修士也在他手上吃过亏。
“既然来了,你们的铭牌就留下吧。”感觉到他们二人的存在,吴长松点点头,然后瞬间向公良芷冲去。
他速度快,而紫雷狐吐出的幽冥雷竟然都被他一刀挥开,丝毫伤害不到他。
眼见他转瞬就来到了公良芷面前,余近上前挥臂格挡住对方的长刀,却听“咔啦”一声,深入骨髓的剧痛让余近一顿,差点被吴长松得逞。
余近用力将吴长松挡出去,在低下头时切愕然的发现,自己裸露在外的骨甲竟然碎裂了一大块!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余近这具身体早已如同被淬炼的宝器,一般人根本伤不了他!
“法宝!”
余近脸色难看,怪不得连幽冥雷都能抵挡,吴长松手上的长刀竟然是一件法宝!
虽然余近一瞬间也起了贪欲,但他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现在的他并没有与吴长松抗衡的能力,于是他又抵挡了对方几十招,才总算找到对方的空隙,冲公良芷大喝道:“走!”
两人已经配合的十分熟练,余近话音刚落,琼莹鼠就瞬间出现在吴长松面前。小小的白鼠爆发出足以让普通人致盲的白色光亮来,余近早有准备,拔腿就要走,却被一只大掌扣在了原地。
白光很快就消退,余近瞪着面前的吴长松,看着他眼睛上的那一层白色污浊,不禁心里大骂。
这人竟是个瞎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