楷还不小心狠咬了下叶修的舌头。他不想给自己,也不想给叶修一丁点可以松快的机会,他不仅不放开起身,反而加重加深这个吻,裹着他的舌头吸个够本,又把自己的舌头蛮横地顶进对方的口腔,大大方方地胡乱搅合。
叶修被周泽楷充满急切掠夺意味的吻亲得哭笑不得,干嘛啊这是,我又跑不了。
他也不是只会撩完就撒手,面对一枪穿云,君莫笑一步也退让不得,否则下场只有被吞拆入腹。
叶修变勾着周泽楷肩头的手为卡住他的下颚,把他的头往外推,留出说话的空,“其实我做了准备的,不过,看你急成这样,现在插播一下也不是不行。”
此准备非彼准备,叶修料定周泽楷猜不透他的准备是什么。可周泽楷的耳里脑中哪还容得下“准备”二字,他只知道能“插播”就可以了。
这时天色已晚,黑了大半,路况没啥变化,一时半会儿也没通车的希望,外面到处都是走动的天涯沦落人,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怎么办?动作太大肯定会被看出来。”叶修透过副驾的空间,看向视野开阔的前挡风玻璃。
“有办法。”周泽楷又在他眉心啵了口,下车去了。
叶修被他这种亲法搞得既无语又鸡皮,他还没用这种亲小女孩的方式亲他,他倒用起这种亲小女孩的方式来亲他。
周泽楷说的办法,就是从后备箱取来一块前挡风玻璃防护罩,把前挡风玻璃给堵严实,加之两侧的玻璃贴有太阳膜,车里能看清车外车外看不清车里,基本完美无死角。这样营造出的空间,还是挺有安全感的。
问题来了,“小周,你不觉得,本来别人还没想到车里的人要干啥,现在都能联想到了?”
“嗯……。”
“是吧?”
“无所谓。”
好吧,无所谓,问题又来了,“小周,你不觉得,车里实在是太暗了,啥也看不清,咱俩又不熟门熟户,怎么操作?”
周泽楷摸出手机,划拉两下点开手电筒,放在座位上。白亮到有些刺眼的光,照出一个圆锥体的形状,正好打亮他俩这一圈空间。
叶修没脾气了。
叶修最大的优点之一,就是向来随遇而安,再往深点究,还有擅于反客为主。
在周泽楷要动手办他之前,他身子一晃,难得要用敏捷二字形容一次。他拽着周泽楷的衣领直起身来,又推了他一把,仿照他刚才的连串动作,把周泽楷压在身下,贴上来靠着他前胸,咬着他的耳朵呵气,“咱先说好,插进来可不行,不方便,最多撸一下。”
第一次,
俗称开苞,没充分的润滑,确实很不方便,一个不好就成了开花。
周泽楷明白叶修的意图,他情感上能想到能理解,理智上却不想就此答应,手电筒的光柱蹭过他有棱有角的脸,看到他急急地想要求什么的样子,叶修赶紧补充道,“放心,我会让你舒服的,那天在医院,你都玩过我的了,怎么也得让我玩下你的。”
周泽楷被这个有点下流的字眼逼得呼吸一重,嗓子发干,他的手按在座椅上,握起来,又松开,他在强迫自己对叶修听之任之。
于是两个人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谁上谁下的问题怎么就这样定下来了,仿佛天经地义约定俗成——叶修怕麻烦,就是躺平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