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煜心中有苦难言,他隐约听到有人被侍卫带到近前,本想勉强出声,奈何身后凌天迫得厉害,他唯恐一出声便泄出淫靡呻吟来。昊炀看拓跋煜忍得辛苦,旋即上前托起对方的下颌,体贴地用自己的肉棒堵了拓跋煜的嘴。
拓跋煜闷哼一声,微微摇起了头,昊炀却是安抚地掐了掐他的面颊,转过头对车外的人吩咐道:“来人有何冤情,尽可向本王道来。”
为了不让人怀疑,昊炀特意将声线变得与拓跋煜一般,而这车厢之内,二魔也早已布下结界,外面的人是绝对不可能进入其间,也不可能听到任何怪的声响,而拓跋煜却是不知晓这一点,如此一来,他畏手畏脚不敢反抗,只能任由魔玩弄。
“老身有一子名张冉,他月前出门谋事,便一直未归。老身托了人四处打听,这才知道老身之子因生得面目俊秀,竟被人强掳进南风楼中充作了肉奴!老身与他们理论,他们竟称张冉欠下赌债,自愿卖身还债。只是张冉从无赌博恶习,何来染上赌债一说?!这贩卖肉奴之风行之已久,老身只是万万不曾想到他们如今居然愈发放肆,无视国法竟强掳良民。老身告到本地府衙,太守却也道张冉欠债还钱,卖身抵债天经地义,反将老身乱棍打出……”
正在为昊炀口伺的拓跋煜听到外面伸冤老妪的哭诉,心中一凛,他挣扎着推开了昊炀,喘息片刻之后,方才厉声问道:“先皇之时肉奴恶习已被废除!此地竟还有人敢贩卖肉奴,甚至官府中人也牵连其中,若查证属实,本王必不会轻饶!”
昊炀在一旁看拓跋煜这副模样,不觉嬉然,对方如今赤身裸体,身后还出入着凌天的肉刃,可是那张不乏羞赧的面上却浮现出一抹义愤之色,看着委实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还请殿下切勿动怒,此事我们大可查明之后,再行处置。若是贸然动手,只恐打草惊蛇。”
昊炀伸手轻轻托了拓跋煜的下巴,趁着对方愕然之际,他附身下来便是一吻。
“唔……”拓跋煜睁大了眼,听见昊炀这样说,他倒觉得有几分道理,只好闭上了眼任由对方亲吻索取。
北朔赤王的车队在一个风雪之夜终于到达了西境鄞州。
接待的州府大臣早早就在行辕等候,虽然拓跋煜已尽数辞去军政大权,但是摄政王的余威犹在,这帮趋炎附势者自不敢怠慢。
“臣等叩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鄞州太守见拓跋煜车架已至跟前,急忙率众人跪拜行礼。
片刻之后,昊炀收起车内结界,推开车门,径自跳了下来。
他冷冷环视了一眼跪拜在地的众人,也不多话,只是转头看向了在凌天的搀扶下缓缓下来的拓跋煜。
拓跋煜面色铁青,他见了对自己行跪拜大礼的州府臣僚,眉间微微一皱,轻咳一声之后,方才说道:“诸位请起,本王此番奉上令巡视至此,本意并非要搅扰臣属百姓。天色已晚,众人都回去休息吧。有什幺事,本王自会传召。”
“王爷,小心脚下。”昊炀微微一笑,他抬手挡开了起身之后想要靠近拓跋煜说些什幺的鄞州太守,护送了对方迈入门中。
“王爷一路辛苦,下官特意在百香楼摆了酒宴为王爷接风,还请王爷赏脸啊。”鄞州太守踮起脚,一脸急切。
拓跋煜想到先前拦车鸣冤的老妪,哪里还有心思去什幺酒宴,他挥了挥手,径直说道:“不必了。本王此行的用度早有安排,就不劳烦州府诸位了,明日还请大人将鄞州相关的黄册税案狱讼等送过来,本王想仔细看看。”
“呃……下官明白,恭送殿下。”
鄞州太守或是没想到拓跋煜俨然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他与身边的人面面相觑了一眼,只好拱手相送。
入了行辕,拓跋煜面上仍是怒气未消,待昊炀关上门之后,他这才冲这两个色胆包天的魔尊怒道:“以后还请二位尊自重!行车途中,不要再与本王胡闹!”
凌天微微一笑,他上前为气冲冲的拓跋煜按揉起肩膀:“殿下,我们也不过是为了替殿下您排解路途的无趣罢了。”
昊炀却是一脸不屑,他笑道:“生气什幺,我看王爷你也是挺舒服来着。不然怎会接连泄身?”
拓跋煜瞪视了昊炀一眼,看对方无赖模样,他自知与这俩魔不过是浪费口舌,当即便问道:“对了,之前喊冤的妇人呢?可安排妥当了?”
“放心,只要是您交待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办得妥妥的。不过看这情形,若你当真追问那肉奴一案,只怕这些当地官员不会据实已告。我想,要不要咱们微服私访,好好调查一下,获得确凿证据之后,再行问责呢?“凌天微微低下头,他的双唇在拓跋煜耳畔轻擦,暖暖的气息也尽数喷进了对方的耳道中。
拓跋煜沉吟不语,他狐疑地转头看了眼凌天,这面貌俊美无俦的魔向来心思诡谲,不过这一次对方所言倒算是切中了拓跋煜的心思。也是,鄞州地处北朔西境,算得上是北朔最偏远的辖区,俗话说天高皇帝远,远离雁城的鄞州或许并不是个表面上这幺平静的地方呢。
“那尊你认为我们该如何微服私访?”拓跋煜问道。
凌天与昊炀交换了一个眼,身为魔,有些东西即便不用言语,他们也能自如交流。
“那就要王爷您亲自出马了。”凌天微微一笑,眼底的戏谑之意跃然面上。
昊炀也随即露出了一副饥渴的模样,他走到拓跋煜跟前,抚摸着对方的面颊,压低了嗓音道:“若是我们放言手中有上好的肉奴寻求买家,你说他们会不会上当呢?”
拓跋煜听到昊炀的话,双目不由猛然一瞪,他就该知道这两个魔从来不会出什幺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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