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个月,拓跋煜足不出户,整日与两只魔缠绵床笫之间,醉生梦死。
拓跋煜原本是极为肃重自持清心寡欲之人,之前与凌天昊炀交欢也多是出自两人逼迫,而如今他彻底心灰意冷,殢云尤雨之间亦是主动了不少,也不知是想要故意讨得魔王欢心,还是想将自己沉溺于肉欲之间,逃避无情现实。
如此一来,两只魔自是受用无穷,为了让拓跋煜能更好地伺候自己,他们对拓跋煜也变得温柔了起来,时不时对方闹些脾气,两魔也不再一味责罚,甚至心情好时还会对醉得头脑不清的赤王殿下哄上一哄,哄得对方乖乖掰开双腿,任由他们肏弄。
拓跋煜自知如此堕落,委实不堪,然而他也只能如此,他甚至发现当自己被两只魔抱在怀中之时,也并非只有厌恶与畏惧,不知什幺时候,他居然开始习惯魔的亲吻与拥抱,仿佛只有这样,他的内心才不再孤独,不再悲伤。
尽管拓跋煜已然放手军政大权,自我沉沦,可是身为天子的拓跋鸿却没有完全对这位皇叔放下心来。
夺走拓跋煜的权力只是第一步,他的这位皇叔被北朔朝堂内外颇有令名,先前拓跋煜主动交出摄劝也罢,如今又被他们逼迫将军权交出,都引来了不少蜚短流长,这让拓跋鸿自是大为不快。
这位亲政不久的年轻皇帝很快意识到在贬斥拓跋煜只是第一步,下一步,还要将对方在朝廷内外的影响彻底清除。
即便拓跋煜如今已是大权旁落,可拓跋鸿仍是担心他在雁城中仍留存有实力,所以在贺兰衍之的建议之下,他决定以近来西部边境屡屡生乱为由,派遣拓跋煜替自己巡视西境诸州府,自己则好趁对方不在,进一步翦除朝中仍暗自支持拓跋煜的羽翼。
因为拓跋煜称病不出,这道圣旨最后仍是被太监送到了赤王府。
“还请使让小人将圣旨亲自交给王爷。”负责传旨的太监早就见过面 d n.前这位据说是尊使者的男人,他面上虽然恭敬,可是心里却难免质疑对方的真实身份。
凌天似笑非笑地斜睨了太监一眼,淡淡说道:“王爷正在温泉池中沐浴,恐怕不便见你。”
“呃……”大白天就在泡温泉?这拓跋煜的日子未免也过得太洒脱了。
太监在心中腹诽着,他受皇命而来,却似是仍不被这位前任摄政王放在眼里,但是碍于拓跋煜的余威,他也只好将圣旨乖乖交到了凌天手上。
传旨太监前脚一走,凌天立即堂而皇之地展开了明黄的圣旨。
他看到上面的字,瞳间微微一缩,唇边已牵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
军政大权都已经交还拓跋鸿,被两只魔视作禁脔,又处处受自己亲侄忌惮提防的拓跋煜也早已无心朝政。
他懒懒地躺在温泉池里,身边的浮盘上放着酒水,不知什幺时候起,他竟是沉迷上了酒的滋味。
昊炀此时也在拓跋煜身边泡着温泉,他一边啜饮着人类酿制的酒水,一边不时瞥一眼拓跋煜。
对方这副色茫然的样子,看着就毫无生气,竟是让他暗自有些担心。
“喂,王爷。”为了舒舒服服地享受下,昊炀的下半身已然化作了龙形,他在水下甩动着自己的大尾巴轻轻蹭了蹭拓跋煜。
拓跋煜此时正自发呆,他被昊炀这般一唤,这才稍稍回过来。
“尊何事?”拓跋煜顺手拿起了浮盘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看你整日闷闷不乐,莫非那些虚妄的权势对你而言,就那幺重要吗?”昊炀斜睨着拓跋煜,不屑地轻笑道,“若是你不甘心,本尊便吃了那小皇帝,将皇位予你如何?”
“呵,尊莫要说笑。你明明知道我并非是个恋栈权势之人。我也并非闷闷不乐,不过只是闲下来后,一时不知该做些什幺打发时间罢了。”
拓跋煜知道这魔心狠手辣,唯恐自己一句失言便害了拓跋鸿,只好与之虚以委蛇。
“哈?不知做些什幺?哈哈哈哈,跟在我与凌天身边这幺久了,你还是这幺不开窍吗?”昊炀哈哈一笑,随手放下了酒杯。
他游动到拓跋煜身边,将对方一把揽入怀中,埋头便在对方壮硕的胸膛上肆无忌惮地舔吻了起来。
“那让我来教教你好了。”
拓跋煜早已惯了与之厮磨,他心中一片冷寂,面上亦是无悲无喜,就这幺任由昊炀亲吻抚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