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刚做过,下午又要了一回,下头摸着有些热,不知是不是肿了,紫容却不知道怕。他两只手勾在陆质脖子上,偏开头垂着眼睛,软乎乎的,全由着陆质来。
这一次陆质很温柔,进的深且慢,紫容哼的一声比一身绵软。不知是不是因为陆质身上太热,花妖的脸和身上都红透了,直至连窗外的蛙声都暂且歇下,两个人才拥着入了睡梦。
齐木自五月份来过一遭,给平玉带了一顶布老虎帽子后,便再没来过。
两个孩子还小,紫容离不开,又不可能带着出门,两个人便没见过面。紫容问过陆质一回,陆质也没说什么。
陆宣在明面上参他一本,害的皇帝大怒,种种错数下来,下旨革了他王爷的头衔,两府就不能再有什么交集。
陆麟没生什么气,只说各人有各命,叫陆质往后不要后悔。他的无奈是真的,倒是没有失望,陆质虽然早下了决定,到那时候还是松了口气。
皇帝的病在七月份再也瞒不过去,拖了一个月,眼见的一天天熬不住了。
陆质前日早走了一趟,又惹得朝上议论纷纷。
从承乾宫出来,他和陆宣并肩走了一段。
四面无人,陆宣看了看他,道:“倒是忍着些,你略动一动,多少眼睛盯着呢。”
皇帝躺着,进气少、出气多,守在跟前的人一个都认不全。陆质没见过他那么虚弱的样子,本以为不会有什么感觉,事到临头,才知不是那样。
他负手远远望了眼西沉的太阳,低道:“他熬着,太艰难了。”
陆宣下意识往旁边四下打量一圈,才道:“什么话都敢说,真是……心里别太松懈了,还是谨慎些。”
陆质没太注意陆宣说了什么,只是往前迈步走着,心突然重重地沉了下。
宫门快到了,他同陆宣分开些。各人脸色都不是很好,是隔阂很深的样子。
陆质回头看了一眼,来路很长,被夕光掩映出一片橘红的暖光。
他想起抱着紫容出来的那天,虽然不住走着,脚下却似栓了沉重的铁链,挣脱不开。
这时两肩上却蓦地一轻,如同笼鸟回归高天,池鱼重返碧海。
到家的时候,紫容背对他在床边站着,随着他进门的动作笑着转过身来。
床上两个小东西也跟着往床边爬,被玉坠拦住了,嘴里呜呜哇哇地乱喊。
陆质走过去,一手抱起一个,低头跟紫容贴了下脸。
三更时分,宫里响起了丧钟,帝崩。
圣旨上一条条写的清楚明白。陆宣继位。封陆质为瑞王,紫容为正妃,赐封地云川,永世无昭不得入京。
国丧后,陆质和陆麟便先后脚启程去了封地。
紫容到底没再见过齐木,临走前,只能托陆质给齐木带去一封信。
上头写让他好好照顾自己,最后附了一张请画师来给平玉和安兰画的像。
云川与京城相隔千山万水,这一去便应是永别。
马车笃笃,渐渐出了城门。紫容掀开帘子往后望一眼,他也知道,离开了这个地方,就再也不会回来,但却依旧没生出什么留恋。
平玉和安兰刚睡着,被奶娘抱去了后面马车的小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