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没想到,就是那么个人,会坐稳四皇子身边,现在摇身一变成了侧妃。
而她当时连睁眼都懒得给的玉坠,也俨然已经成了大丫头。紫容对她依赖的那个样子,最坏的情况都不会受她这么多气。
紫容并不知道这个插曲,他们到角落里坐下,又有老嬷嬷送了火炉进来,还有两盘子瓜果解渴。
这时时近正午,肚子里两个小花妖很长时间没听到陆质的声音,很是不满,就在紫容肚子里伸手伸脚,总之就是不叫他好过。
“乖。”紫容用低到别人听不见的气音安抚,“爹爹说,咱们晚上就回家,回家跟你们玩,好不好?”
小花妖并不领情,动的更厉害了。紫容疼了一阵,但没惊动人,只低头握拳忍着,很快白了脸。
好在没闹多久,两个小家伙安静了下来,紫容松了口气,额头上出了一层汗。
挨到领宴的时辰,除了像紫容他们这种府里提前打点过的,还能喝口水吃块点心,满偏殿的女眷都饿得两眼昏花。
正殿金碧辉煌,大的看不到头。
紫容和齐木挨着坐在最尾,抬头遥遥一望,能勉强看到同太子一左一右坐在皇帝和太后两侧的陆质,却看不清彼此的面目。
紫容一晚上过得晕晕乎乎,等上了马车,陆质看他皱着眉不怎么清醒的样子,探手一模,里衣已经湿透了。
“容容?容容,哪里难受?”
紫容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委屈地说:“肚子疼。他们要你,就使劲儿踢我。”
陆质吻吻花妖汗湿的额角,品着劲儿给他揉肚子,心疼道:“傻话。”
紫容说不上来哪个地方难受,靠在陆质肩窝不言语,回府后,被陆质抱下马车,又抱着进了屋。
严裕安迎出来,看见那样子,没等陆质吩咐,就转头去叫大夫。
褪下沉重的宫装,头发也散下来,陆质手把手给紫容换了身里衣,紫容才觉得满身卸了劲儿,能喘口气了。
大夫给把过脉,说是累着了,所以肚子疼。每年这天都有怀孕的夫人动胎气,但紫容没大碍,好好休息几天就能缓过来。
陆质回头看躺着的花妖嘴唇白的厉害,问大夫要不要吃点补的东西。
给紫容看过的大夫和太医,没一个敢说自己的猜测。双生子是大吉的胎,却不好诊。为了避免一场空欢喜,基本上大夫就算能诊到点线索,最后也都会选择闭口不说。
对生的人来说,一个已经够受罪了,两个更是艰难,补的孩子太大反而不好。
所以大夫沉吟片刻,只道:“月份大了,要是饮食上不欠缺,补品么……还是少吃的好。”
陆质心疼的厉害,平时在府里再怎么好好护着,到底不能帮他免了皇家的规矩去。
当时不想给花妖名分,就是存着护他的心。可不知道花妖怎么能乖成这样,竟然真的给他怀了两个孩子。
有了血脉,就不是他一个人能护得住的了,必须得记录在册的名分来分一份力。
灭了灯歇下,陆质轻轻拨弄紫容的耳朵,问:“还疼不疼?”
紫容歪头往他怀里靠靠,小声说:“有一点。”
“是我不好。”陆质没话可说,只能一直道歉:“我不好,才一直让你受苦。”
紫容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