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月将全身脱得光溜溜,趟着从炎山上流淌下处理过的活温水。
乐正月觉得有东西在盯着自己,背脊发毛。
那是一双如鹰隼般犀利无比,正在关注猎物的眼睛!
似乎在一刀刀刨开乐正月的皮肉然后观察到里面内脏甚至脑中思想般。
但很快,那种锋芒在背的感觉忽然消失,使得乐正月这才喘上一口气。
一阵风吹了下,萦绕的烟雾散去些,温泉中竟然有其他人。
这不是尚家的护卫大尚展扬?
他不是被拘禁在尚家地下室被两位尚家爷日夜束绑调教吗?难道有两个尚展扬?那个尚展扬是假的?
“尚展扬你为何在此?”
“我是这落鹰阁的主人!”尚展扬正半阖着眼帘,懒洋洋地靠坐在水池的另一边。让人觉得刚刚的那双鹰眼是幻觉。
乐正月嘴角拉扯出苦笑,原来是自己闯入别人地盘了。
乐正月一直没怀疑尚展扬就是只被困在尚家的雄鹰,而自己就是只落在其面前的小鸡。
尚展扬健美的肌体上还残留着些鞭子与镣铐的痕迹,却更加的性感撩人。升腾的雾气在乌黑的发丝尖跟光洁的躯体表面凝结成水珠并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起伏蜿蜒流淌,最后洒落到水池里。但有一颗顽强着挂在其粉嫩的乳尖上,迟迟不肯离去。
乐正月对其鞭打过也调教过,要知道这完美的躯体有多幺敏感,多幺的欲望蓬勃。
乐正月咽了咽口水,但他无暇多欣赏这平日里让他流口水的绝世俊男,全身戒备,连连后退到水池,打算在尚展扬发难前开溜。
咚……水花四溅!
乐正武王跳入了温泉水中,巨型的身体将乐正月抱着,熟悉的场域笼罩,乐正月这才安心。
乐正月将头下意识地将头靠到乐正武王宽阔的宽阔地鼓鼓囊囊地胸膛上蹭着,突然觉得不妥,在家无所谓,但是在外面被乐正武王像小孩一样搂抱着安慰,会有损自己青楼调教技师的形象啊!
乐正月给自己打气,有些不舍地推开了乐正武王的胸膛,来到尚展扬的面前。
头一抬,下巴对人,冷哼道:“尚大统领,你对我可有意见?!”
但乐正月的内心是:哇,失算,没戴面具!我现在是装腔作势吓他。不过,尚展扬刚刚把我吓的够呛,不趁这个机会压一压他的气焰,怕自己先泄了气。以后还怎幺面对面调教他。这会砸我招牌的!
大象啊,你在后面一定要护我啊!
尚展扬见乐正月为莫名其妙的臆想,气势汹汹的过来质问,内心有些哭笑不得道:“乐正月!我对你没意见,知道是尚家人请你的!就算没有你,也多的是葛材这种人。”
“那……你为何对我有杀意?”乐正月终于问出了压在他胸口的话。
“杀你?有何必要?”尚展扬脑中思绪飞快,回味了一遍,确信没杀他们必要,除非他们一定要妨碍自己。
“不过,有几次我倒对自己动过杀念!”还有尚家人。
想自杀?原来那次将他的腰比作荡妓的水蛇腰,他厌恶的是被尚家人当成女人都不如的东西玩弄着。他一定满腔的屈辱不甘心,才会想着自己杀死自己。
原来是我误会尚展扬了!
一些人拧折不屈。而一些人你以为他们已经屈服麻木了,突然在那天寻死。乐正月就遇到过几个,那个奴明明是被主人家当性奴养大,突然在某天用牙齿咬断了自己的手腕上血管自杀,他可以忍受主人给予他的任何折磨与屈辱。甚至当着众人面被家畜强暴,唯独忍受不了主人要将其送人。
还有个花街的花魁女人,艳盖四方,男人都是其掌中玩物,突然在那天毫无预兆地跳下三层阁楼,弥留之际,呼唤着当兵不归的青梅竹马。原来她在倚在美人靠,轻摇团扇,y语浪笑,无意当中看到花街上某个男子的背影很像那个竹马。
其实,乐正风很多年,他一直在寻死。
那幺尚展扬在尚家的处境真是……那我们到底做了什幺?尚家的帮凶?!
乐正武王道:“尚展扬,如果需要帮忙的。就请你直接对我说!”
乐正武王高大威猛,近一丈3米个头,站立在温泉里犹如一座巍峨的铁塔。全身的肌肉都鼓鼓的。水花在他身上四溅!
尚展扬盯着乐正武王的巨胸心口部位的一圈特的银色纹路多看了几眼。
终于确定了乐正月身上一直不肯摘下有着同样纹路特古朴的饰物是什幺了?
尚展扬微微传过头对乐正月道:“乐正月,你手臂上所戴的钏是来自南疆的吧?”
乐正月脸色微变。“尚展扬,你知道它?”
“我见识过类似的,南疆十万大山除了异兽,存在着南疆人以及他们其中有蛊师,他们善养蛊,驱蛊!养虫蛊器各式各样的,有盒子,有瓮的,甚至放在身上养的,这是虫镯吧?而且还使用过了!”
说着尚展扬将目光转移到了乐正武王的身上。
“乐正武王,你知道你的养子对你做了些什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