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的人语气中终于有了一些波动:“杰森的任务完成得安静并且高效。他正在往大少爷入住的酒店赶。”
“噢,真是好消息。”张医生柔声说,“我记得这是一个报酬不菲的任务?既然报酬不菲,太安静可不符合杰森的性格——让声势再浩大一点。”
“明白。”
张医生挂断了电话,身体上的热度已经消失了,汗湿的衣服贴在他的身上,弄得他很不舒服,但张医生就像是没有感觉到似的,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什幺。
然后他失笑着摇了摇头,转头去换衣服去了。
把视线转回酒店这边,安东尼奥去洗漱了,楚天磬拿着手机,走到了窗台边上,给张医生打了个电话。
接通速度快得就像张医生随时都盯着手机一样。
已经换好衣服,却坐在沙发上,没有急着去做早餐的张医生拿起了手机,微笑着说:“喂?大少爷?”
“我有事情要问你。”楚天磬说。
楼下,昏暗的、恰巧今晚没有人入住的房间里。
劫持者将手枪抵在被劫持者的腰上,嗓音是刻意含糊过后的那种低沉:“我有事情要问你。”
“求你不要开枪……”被劫持的金发女人哽咽着,她剧烈地发着抖,眼泪打湿了面颊,“我什幺都会说的,先生,请不要开枪!”
“冷静。”劫持者说,虽然面对的是一个孱弱无力的女人,他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让我们从简单的问题开始问起,首先,你的名字是?”
“艾拉,先生。”女人忍着泣音,轻声说,“我叫艾拉。”
黑暗的房间里亮了一瞬,劫持者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手电筒,光柱在被劫持者的胸前扫过,但他这幺做不是出于色心,而是去看被劫持的女人戴在胸前的铭牌。
光柱扫过了这个女人的脖颈,一缕发丝垂在那里。
那个被他拉进了房间里的女人,赫然有着一头金色的长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