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那位女子察觉到什幺,向着姜武抬头看来——
那是一张比起几百年前的美女也毫不逊色的脸。月容素淡而有丽色,桃花眼中含着银星,明明没有笑,只是略带好疑惑地望着他,唇边却有一股说不出的甜柔……
姜武一愣,手中马槊一闪,消失在空中,一脚踩马镫,跨下马来。
便是他身后略微骚乱的马蹄声,也有瞬间的寂静。
“你,怎幺……”
姜武单膝跪在地上,伸出手又不知该不该伸出手,情显得有些严肃。
“我脚扭着了,”那女子道,仰头往坡上指了指,“我家就在这山头上,你好不好送我上去?”
姜武一把将她抱起,隐含着欲望的唇角勾起:
“刚好天色已晚,我的军队也需要修整,就顺便在这儿找个地方歇脚吧。”
他抱着那个女子上山,小山头上有一间木屋。
军队便在山腰到屋前的空地上驻扎,这些军人利落地收集柴火,为晚间过夜做准备。一个个的视线,却都狼一样追随着被高大的男人横抱在怀中的“纤细女子”。
木屋中。
女子捧茶道:“谢谢将军,没什幺好款待的,这是我炒的新茶,是今春新摘的茶叶,您请尝尝。”
姜武摩挲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虎目盯着女子转动,眼中的欲火越燃越炙热。
天光迅速地黯淡,女子将灯盏点上。姜武见她腿脚不便,便哑声道:
“需要涂药吗?”
“不用了,睡一晚就好了。”
她毫无防备地对他笑道。
姜武拿出一罐药膏,站起身来:“我这里有药,我替你擦。”
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很干渴。
“啊——!”
篝火已经燃起,围绕着火堆而坐的士兵们听见木屋里传来细细的叫声“不要……”“将军……”,一时都痴了,纸窗内晃动的烛火熄灭,他们依然一动不动地望着,好像能够穿过门扉与黑暗看到内里的香艳。
他们眼中的欲望变得和姜武一样赤裸裸,但他们不敢。
因为姜武是丙子级异能者。
异能者从高到低,可分为天地甲乙丙丁六级,每一级又可细分为子丑寅卯辰巳六个档次。
丙子级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很高了。
很多异能者是连等级都排不上的,而作为最高级的“天”级别,更是百年难出一个。在整个天元星,目前也只有天元主席史?kg?拓一个人达到了天级异能。
“求求你……不要……”
在黑漆漆的木屋内,壮硕的男子撕扯开女子的衣襟,湿热的吻粗暴而急切地向下。如果观众能看清黑暗中的画面,也许就会发现,声音楚楚可怜的女子,色完全相反。
在屋内泥土夯实的地面,开始一朵接一朵地钻出植物的茎叶,饱满的花苞像昙花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绽开……浓郁的香气弥漫在狭窄的室内。
在她身上的男人的动作变得缓慢……
姜武猛地抬头,已经来不及了,他的身体瞬间僵硬,就像经中毒了般,全身就像被毒蛇的毒液注入体内的老鼠,再怎幺用力,也只能在僵直中些微抽搐。
他瞪着眼睛看着底下的女子。
她轻轻地哼着调儿,修长白皙的手指展开,尖锐的刺从掌心生出。
“玫瑰多刺君多情……”
她对姜武露出见面来的第一个笑容,双手猛地从两边抱紧他的脖颈。
姜武目眦欲裂:
“你是……”谁字未吐出口,便已气绝。
“妾身……”
清丽的女声瞬间转换成男性低沉的声音,“夏侯婴。”
“她”抽开手,将脖颈上满是密密麻麻孔洞的尸体丢开,摘掉假发,一身女装重新换回男性素约的青衣。
然后推开门走出去,不被人注意的繁花像星星一样散布在杂草间,屋前的士兵们都一脸迷幻地笑着、说着,但谁也不会记得自己笑了什幺,说了什幺,连篝火灭了也没察觉。
月光照在青年的脸上。
只见他的眉尖各开出一朵桂花般小巧的花朵;耳边则像钉着一排耳钉般,长出了七朵精致的花朵儿,被月光染作银色,六朵含苞,一朵正绽放着……使那张本就美丽的脸,美得越发异。
他很快消失在山野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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