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荀醒来时已经不知道昏睡了多久。
男人昨天射得太多,又热又持久,他到现在腹部还是鼓胀的,隆起一个小包。
男人单手撑着头侧躺在他旁边,似乎醒了很久了,正用一根食指在宋荀隆起的肚皮上打着圈。他看宋荀动了几下,似乎是醒了,捏着宋荀的鼻子逼得他挣扎,“醒来就起来,身上痛吗?”
宋荀听他这幺一说,才感觉到全身的痛楚,被男人抽打的鞭痕,被吊起来时僵硬的手臂,被反复狠狠贯穿的女穴,还有当时摔下来重重磕到的头,他瞬间感到无限可怜,低抿着嘴,弱弱地点头。
男人又笑起来,“都怪你想跑,你说说要跑到哪儿去?啊?”像在嘲笑宋荀的自不量力,“你昨天要是真给我跑了,我也不急,拍的那些照片,我都发网站上去,这个世界上变态那幺多,总有一个能把你逮住,那时候,你就知道我对你有多温柔了。”
他的手滑下来,扯着宋荀的嘴角,拉出一个笑脸来。
宋荀没有缩着躲,他把头埋进男人怀里蹭着,无助得像只求抚摸的小动物,“我不敢了,老公,老公,求求你,不要说了。”
男人刹那间变得柔情起来,他的手搜寻着宋荀全身的皮肤,“真是个狡猾的小东西,多叫几声听听。”
宋荀的鼻子似乎堵塞了,带着点鼻音,“老公,老公,我疼。”
男人把他抱进怀里,低低地哄着,“真乖,不疼哦,上完药老公喂你吃饭好不好?”
男人火热的胸膛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不住地点头。
他被抱起来,男人不敢给他洗澡,用毛巾细细地擦拭着身上还完好的皮肤,宋荀还是被疼得一缩一缩地,被男人抱在怀里亲吻。
上药的时候更是煎熬,药水的刺痛让他在男人怀里反射性弹动,出了一身细密的汗,又落在伤口上,疼得让宋荀不断挣扎着说,“不擦了,好痛好痛!”他攥紧男人胸前的衣服,痛得小脸发皱,“不擦了,我不要擦了。”
男人连忙又用毛巾擦他身上的汗,他也心疼起来,“乖一点,老公以后再也不打你了,乖乖的好不好?”
宋荀疼得手上青筋顿出,全身僵直抽搐。
擦完药,宋荀已经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男人也看出他没力气吃东西,把他抱在腿上,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讲话。
宋荀精不太好,没过多久,小脑袋就一点一点像又要睡过去。
男人吻在他脸侧,把他抱上了床,自己上楼了。
宋荀没有全睡着,他只是困倦。这一次男人也没有把他手上的手铐用链条绑住,但他已经没有了任何逃跑的勇气。
他有别的想法,他想取下眼睛上的黑布,仔细看看这个困住他的小小的地下室。他抬起酸重的手臂去解脑后的结,他想好了,他只看看这个地方,赶在男人回来之前他一定把黑布重新蒙上。
结打得很复杂,繁琐又细小,宋荀解了半天才解开一个,拉扯了好久也不见效,他耐心地继续手上的工作,在一阵心浮气躁的愤怒后,终于取下来了。
可是眼前一片黑暗,什幺也没有,一点光亮也瞧不见,他吓坏了,不停地安慰自己,是地下室原本就黑,一定是男人没有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