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不同,往常有多兴奋,此刻就有多紧张。
房间正中,周淳坐在一把雕花繁复的实木高背椅里,未换衣服,只将领带解了,松散地堆在手边的矮桌上。
李寄爬得近了,才看清矮桌上还放着雪白的骨瓷圆盘,边沿搁着小刀。盘子里,则盛着黄澄澄的粗粝的老姜。
李寄爬行的动作猛1 .○然顿住,甚至有了瞬间的瑟缩。
“过来。”周淳的手肘撑着椅子扶手,低头揉按眉心,眼也未睁,沉声吐出两个字。
李寄一点也不想过去。
但迟疑下去后果更不堪设想,李寄硬着头皮往男人脚边爬。牛仔裤滑到膝盖上方,绊着腿,皮带的铜扣随着动作一下一下磕着地毯,发出沉闷的声响。
房间里寂静无声,这有节奏的磕绊声十分明显,耻感太过。李寄好不容易爬到椅前,长舒口气,迅速跪直。
“兴奋了?”周淳睁开眼,轻蔑地看着脚边的青年,“胡乱发骚的东西,就这幺管不住自己?”
衬衣下摆垂在胯间,露出肌肉匀称的大腿,勃起的性器顶开衣摆,露出半个头,y荡不堪。
李寄无地自容,只得别开视线。
目光刚刚转向一侧,周淳立刻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用了力,白皙的侧脸上立刻浮出淡淡的红。李寄猝不及防,被带着偏头,小小地哼了声。
周淳扳过他的下巴,强迫李寄和他对视。灯光倾泻而下,男人的一双眼睛隐在眉骨下的阴影中,显得深不见底:“保持你的姿势和视线。我问,立刻回答,其他时候,把嘴给我闭上。”
李寄被迫仰起脸,鼻翼翕张,艰难地开口:“是的,先生。”
周淳松开手,一路朝下滑,利落地抽走了李寄掉在膝上的牛仔裤皮带,折了两折,顺手抽了一下硬挺着的阴茎。
牛皮柔韧光滑,发出一声清脆的响。脆弱的地方沾上一层火辣辣的痛,迅速软了下去。臀部下意识收缩,挤压着肛塞,肠道一阵绞痛。
李寄强忍着没躲没叫,喉结急促地提起又落下。
折起的皮带也被搁在了矮桌上。现在,李寄已经对这个小小圆圆的木桌深恶痛绝。
周淳微微抬起下巴,半垂着眼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开口:“说了要给你申辩的机会,不如从复述事实开始。关于这个谭小遥,你们见过几次,说过什幺——希望你的记忆力足够好。”
李寄的睫毛不安地动了动。到了这份上,他自然知道这些情况,周淳必然一清二楚。任何撒谎、隐瞒、避重就轻,都是自寻死路。
但要一点不错地复述完整,还是有不小的难度。灌得满满的小腹,更是打来很大困扰。李寄花了二十分钟,勉强说完了和谭小遥的所有接触,任何错漏都会被周淳准确地揪出,甫一一记耳光。
如此严厉的对待,李寄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脸颊不会残留过多疼痛,但却热得发烫,想必早已浮凸起清晰的指痕来。
“事实陈述完了?”周淳靠在高高的椅背里,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抚弄李寄的侧脸。
李寄小心翼翼地调整呼吸,尽量忽视那些坠胀的液体,笔直地跪着:“是的,先生。”
周淳的手往下探,漫不经心地说:“既然如此,该来谈谈你犯的错了。允许你提出理由来反驳我——劝你尽力,好好解释你的想法,不想被罚到哭的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