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一路开往南郊周宅,拐进山庄时,李寄的手机响了。他转头看了眼周淳,把手机掏出来,来电显示是周泽,料想是要问他何时回去。
李寄还没按下接听键,周淳已经伸手过来,把手机拿走了。
“阿寄,吃得如何?”周泽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周淳瞥了李寄一眼:“没吃。我带他回家了。”
“哥?”周泽一愣,声音沉下来,“怎幺回事?你带人走也不和我说一声。”
轿车在别墅前缓缓停下,司机上前开了车门,周淳一边下车,一边不咸不淡地开口回答:“我说过,他要是敢私下和李家接触,隐瞒不报,我动手教训的时候,不看你的面子。”
周淳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远远扔给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的庄思思。
周淳:“检查一下。”
庄思思手里拎着一堆衣服和车钥匙,满脑袋黑线地接住临空抛来的东西,向李寄飞了个“自求多福”的眼。
周淳浑身低气压,遇见的佣人全都退避三舍。庄思思和其他手下知情识趣地留在了屋外,只剩李寄不得不跟着上楼,几次想开口,最终都咽了回去。
两人步履匆匆,径直上了三楼,走进游戏室里附带的浴室。
完蛋了。李寄深吸一口气,无声地骂了句脏话。
这间浴室的使用功能非常单纯,置物架上明摆着灌肠的工具。周淳抬手脱下西装外套,一边松开衬衣袖扣,一边冲李寄扬了扬下巴:“插进去,跪好。”
李寄被突如其来的命令钉在了原地,一时没有动。周淳慢条斯理地卷着衣袖,不怒反笑:“怎幺,放出去三个月,规矩全忘了?”
李寄很少看见周淳生气的样子,一时踌躇,拿不准先执行命令还是先脱衣服。
浴室里暖气不足,衬衣下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在李寄片刻犹豫间,周淳二话不说动了手,欺身靠近把人扳过身去。
李寄的膝盖刚刚触到冰凉的地板,周淳已反扭了他的手臂,用力按在浴缸边缘。
“手背好。”周淳把李寄的两只手腕卡在腰间,一把扯下了他的裤子。
牛仔裤和内裤被一齐剥到大腿下方,赤裸的臀部骤然接触到寒凉的空气,肌肉明显瑟缩了一下。
李寄趴在浴缸前,肩膀抵着白瓷边缘。衬衣与牛仔裤间,露出大片光洁白皙的臀腿。若在平时,周淳一定会先上手戏弄一番,但今天不同——这项认知让李寄下意识地咬紧了牙。
果不其然,男人的下一个动作,便是把只涂了些许润滑剂的灌肠用具前端,不打招呼地塞到了底。
“唔……”李寄从鼻腔里发出闷哼,双手在腰后绞紧,双脚蹬住了地面。
“这就忍不住叫?”周淳放开他的手,起身去拿架子上的灌肠液,利索地接连拆开,往器皿里倒,“周泽真是把你惯得不像样子。”
浴室里回荡着粘稠的水声,李寄的目光落在白花花的浴缸缸底,不安地等待着。
周淳把细细的软管连接到盛满灌肠液的器皿里,轻拍李寄的大腿:“别紧张,清洗而已。惩罚前还得有判决,我会给你申辩的机会。”
“1000ml,自己算。希望你还能想起来这个游戏的规则。”
柔软的橡胶吸水球被塞进手里,李寄懊恼地垂下头——这个夜晚,将会相当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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