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猛看上去似是不在意秦策的诈言,其实已经心生警惕,笑道:“无名小人,能让三皇子殿下记在心中,是在下的荣幸。”
“罗将领谦虚了。”
身下的马匹不住发出带有焦躁的喘息,罗猛拍了拍马的脖子,却未真的安抚:“那三皇子殿下可愿给在下解惑?”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秦策同是心平气和,略带可惜道,“季表叔心性不坚,借用原平州州牧名义犯了贪污之责,现已收押,怕是没福气来与罗将领一见。”
“我与他不识,也不关心能否与一个囚犯见面。”罗将领漫不经心地回道,“但我此次奉李大人之命前来,确实是为了得到他身上的两样东西,我想其中一样……现在应当掌在殿下的手里。”
秦策笑道:“听罗将领这口气,是想让我把东西交出来?”
罗猛道:“殿下愿意割爱最好,若是不愿…..也莫怪在下为李大人的拳拳尽职之心。”
秦策摇了摇头,像是叹息:“罗将领真是快言快语。”转而又道,“你知道那东西在我手里还敢这么说,难道就不怕么?”
“就算殿下有这东西,也不代表殿下已经得到了东西背后真正的东西。”罗猛似是不屑,“在下可不会怕一个小小的物件。”
秦策淡笑着:“罗将领如何知道本皇子没得到那真正的东西?”
罗猛回道:“若殿下拥有真正的东西,又如何要忍受在下到现在。”
“听着是有几分道理。”秦策抿了一口茶水,话音却是突兀一转,带着他人无法摸清意味的笑容,“不过,可别这么确信啊——”
楚淮青策马疾行,急剧的起伏几近要将他消瘦的身体颠碎。
通知赵世杰的士兵已经在前行的路上,算最远的脚程也不需要太多的时间,而他必须在赵世杰赶来之前找到那一万兵马。
季砚怕死,绝不会掩饰这一万兵马,暴露在显眼之处,能将意图不轨的人直接吓跑,才是季砚最会去做的安排。
不会太久的,马上就能找到。
主公,等我。
脸色陡然暗沉了下来,罗猛的视线里彰显着一股不怀好意:“三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秦策只是继续饮茶,表现得似乎并未感受到这隐隐的威胁之意:“字面上的意思。”
罗猛道:“殿下难不成认为这等拙劣的谎言可以将在下吓退?”
秦策道:“本皇子少有说谎的时候。”
“…..不。”罗猛眯眼道,“若殿下真的拥有这一万兵马,为何现在还不出手?”
不再用别称另指,而是直接明说这一万兵马,显然有了不耐与微末慌张的意思。
“若本皇子一开始便将他们喊出来,那我们之间便必有一战。”秦策叹道,“此言可假?”
“殿下是怕这一战?”
“确实怕。”谁料秦策竟真的点了点头,“平州内乱已久,被折腾成了如今这番模样,本皇子实在不忍平州百姓再受无端的磨练,还是因我而起。”
罗猛其实是不信的。
但秦策表现得太过平静,全程面对无数洛阳兵马虎视眈眈的视线,更是没露出过一丝一毫的慌张,若不是心有依仗,如何能做到这种地步?而且秦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情也是</br>